【“有時候我真恨你。
“恨你是因為我愛你。
“愛你,所以才會恨你。”
“我知道,因為我也是一樣的。
“一樣的愛。
“也是一樣的恨。”
(略過。纏綿的水聲,再聽不清晰,剩下的對白全被咽進了肚子裡雲雲)
——記于禦無塵與聞人得願的第N次事中。】
……
“歸雁……”
歸厭伸出的手愣在原地,汗毛直豎。
被發現了……嗎?
被發現……
了嗎?
但床上的人沒有半點清醒的意味,隻是難耐地哭着,一面哼哼唧唧地喊着“歸厭”。
直到掌心傳來一陣涼意,粘膩的清液混着柔軟的觸感落到掌心,歸厭才如夢初醒,握緊了他。
床上的人沒有半點反應,隻是哭着。
哭得纏綿,哭得歡愉,哭得痛苦,哭得……難耐。
大滴大滴的淚水從他眼角溢出來,化作簌簌霜雪,從眼睑滑落,融化不見。
他在朦胧的夢裡。
他在夢裡喊:
“歸厭。”
……
不,不是“歸厭”。
聞人得願極少喊他“歸厭”,他喊他“玉琰”。
那麼他口中的那個“gui(一聲)yan(四聲)”是誰?
歸厭突兀地想起了初見:
【“——你說,‘仙師給你取名’?”聞人得願再次求證。
“沒錯,他為我取名‘歸厭’。”歸厭決定賭一把。
聞人得願的眼眸閃了一閃,又閃了一閃,最終道:“‘歸厭’啊……”
歸姓,“厭惡”、“飽足”的厭麼……
這名字,
這名字……
聞人得願輕輕阖了阖眼:“誰為你取的?”
看樣子今天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複了,但“歸厭”這名字的确有些門道,而他心上人顯然知曉一二,卻因為與他所想的不完全相同而否決了。
歸厭有些遺憾,早知道……他先前就應該說自己不知道具體是哪兩個字的。
但這心思剛剛一起,便被歸厭自己給掐滅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他現在小弱,空有個受制于軀體修為而無法過度動用的神識,萬一這名字是他心上人的仇人呢?
不妥不妥,還是現在這樣好。(出自第4章)】
——若不是仇人,難不成是……
……情人?
歸厭傻眼:
不過是隔了百年,怎麼感覺情敵越來越多了。
一個冒名頂替的西貝貨,一個“guiyan”……
歸厭動作下意識就狠了些,試圖将他從夢裡給拉出來,好好好問問,到底這一百年裡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
掐、擰、吻、吮、咬、堵、挖、探……可惜聞人得願在“夢”裡陷得很深,歸厭使盡了渾身解數也沒能讓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睜開來看向自己。
隻得到了更多粘膩的水聲和哽咽。
聞人得願整個人都粉撲撲的,水光四溢。
他徒勞地推拒着,動作都軟綿綿的,在歸厭敞開的胸膛上留下淺淺的劃痕,帶來一陣陣的癢意。
撩得他心猿意馬,漸漸忘了自己原本的打算,全身心地投入了進去。
他喊他“阿願”。
又在聞人得願發出“gui”的第一個音的時候将其堵回去,咽下肚。
——這裡不需要别的“guiyan”。
無論聞人得願的指向是不是自己,但就算是,那也和前世的自己有關,而非現在這個從未被他真切地看在眼裡,視作戀人的自己。
所以,
所以啊,這裡不需要除了哭聲以外的聲音。
他狠狠地扼住了對方咽喉,将自己埋得更深——
……
“叫我的名字。”
“g——哈——咳咳咳咳——”
可明明這樣要求了,壞心眼的道侶卻吻上了他的唇,細緻地撕咬舔吻着,不讓他說出哪怕一個字來。
“我……”
有時候我真恨你……
沒有任何除了他以外的存在可以攀附、抓握,他将他圍困在這裡,堵死了他全部的出路,隻留下唯一的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