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長公主這麼說,在場的客人不禁笑了起來。
然而讓司清沒想到的是,竟然有好事者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那哪成呀,殿下賞的酒能叫懲罰麼?怕不是有人為了偷偷喝酒故意答不上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臣女看呐,得想點别的法子懲罰才行。”
說話的正是粉衣女子旁的黃衣女子,二人坐得很近,看起來像是多年的熟識,因而她就也敢光明正大地拆穿粉衣女子了。
粉衣女子聽聞不禁嬌嗔一聲,佯裝生氣地拍了拍對方,好氣又好笑道。
“就你嘴貧。”
司清聽着二人的打趣,也不禁一臉的黑線。
别再想什麼其他折磨人的法子了,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喝酒吧。
然而與一臉黑線的司清不同,聽着這人拍馬屁的話,長公主臉上的笑意倒是更甚。雖然她不在乎這些旁人的阿谀奉承,但既然說了,她倒是也來者不拒。
因而長公主輕笑了一聲,随後道。
“那悅兒以為如何?”
那名叫悅兒的黃衣女子聽到長公主問自己後,則是點點頭簡單行了一禮。
“臣女不敢妄言,具體如何,還得等殿下您來定奪。最好啊,每個人的懲罰不一樣,那才叫有樂子呢。”說着,那名黃衣女子還不禁掩面笑出了聲,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看她敢如此在席上放開手腳,想來背後的身世也是不簡單了。
聽到這名被稱作悅兒的女子如此提議,司清的臉更是黑上了不少。
不敢妄言的話,您就别妄言了,不成麼?
然而更讓司清沒有想到的是,面對這黃衣女子的提議,那長公主竟欣然接受了。隻見長公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似乎很是認可。
“好。既然如此,那本宮就随了悅兒的意。”
“多謝殿下。”
聽到長公主的話,那黃衣女子更是一臉欣喜地低頭行了一禮。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見這件事闆上釘釘,司清更是不禁扶了扶自己的額頭,若是真的倒黴選中了她,那她接下來還不知道會遇到怎樣的懲罰,讓她頭疼不已。
想到這裡,她又将目光看向自己身邊候着的雲竹月影二人,雖然知道她倆大抵也如自己一般不通詩賦,但她還是忍不住低聲問了句。
“你倆,會作詩文麼?”
身旁的雲竹聽到她的話,也是一臉尴尬地笑了笑道。
“這種時候您就别拿我倆取笑了。”而一旁的月影則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一副很是同意的模樣。
聽到她倆的回答,司清不禁沉默。“……我猜也是。”
司清身旁坐着的二位小姐倒也是如她一般,九卿之女,隻不過二人與司清并不相熟,因而她們都默契地找另一旁坐着的人交談。
面對二人的默契之舉,司清倒也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看着自己茶盤裡的點心,偷偷聽着她人的交談。
這點心麼,她确實是不敢動的,要不是這裡人多眼雜,她還想那銀針來試試這點心,畢竟,不過那酒倒是可以一嘗,畢竟每個酒杯到概率不同。
若是有人要害她,也犯不上為了她一個人害了所有來的賓客。
反正聽聽她們交談,說不定也能從中獲得些什麼有用的線索,想到這裡,司清更加屏息凝神。
此時此刻,與她相仿不與人交談的還有斜對面的師千意,隻不過她與司清無人交談的原因相反,面對身旁主動與她搭話的小姐們,師千意都選擇以冷漠而拒之,見狀的其他小姐也就自讨沒趣地去跟别人搭話了。
正在衆人歡聲笑語之際,伴随着絲竹管弦聲響起,從假山上也正式開始漂下來帶着試題的花燈。
有眼尖的小姐看見那花燈漂下,更是不禁興奮地指着那花燈道。
“來了來了!題目來了!”
衆人聞聲,紛紛朝那邊看去,而座上的司清自然也如衆人一般,無心欣賞這背景的絲竹聲。
此時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那花燈之上,看着那花燈緩緩漂動,忽上忽下,司清的心也宛若懸在那花燈上一般,起起伏伏。
她不禁在心下祈禱着,千萬不要飄到自己面前啊。
一旁的雲竹和月影看着也為她揪着心,生怕那花燈落到自家堂主頭上。
三人一時之間竟比完成暗殺任務之時還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