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搖了搖頭,“倒也沒什麼,隻是最近事務繁多,把這茬忘了而已。“随後她頓了頓道。”我明白了,這裡我來接手,你去休息吧,今夜辛苦你了。”
随後看着一身夜行衣的司清站在自己面前,就要換上白天道衣服,見狀的雲竹也不禁下了床,關切道。
“堂主,您不休息一下麼?”畢竟她連夜趕回來,想來也是來回兩邊跑沒有休息。
“嗯,不必了。我還不累。”或許是因為今夜發生了太多,她毫無困意,又或者是因為天已亮,司清就不打算休息了。
雲竹聽到,也不禁為堂主的辛勞感到同情,因而她也下了床,想要幫司清梳妝打扮下。
見她這般,司清倒也沒有拒絕,畢竟兩個人一起弄得要快一些,這種容易暴露的事情還是越快越好。
讓司清沒想到的是,她回來換好衣服沒有多久,厭從瑜竟然也跟在她後邊回來了。
見狀的司清還有些驚訝,沒想到他居然回來的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快,畢竟按理說,排查劫匪一事不再那邊處理個幾天幾夜是不會回來的。
“回來了?”
厭從瑜點了點頭,“嗯,回來拿點東西。”
此時的雲竹也已經卸下人皮面具,恢複了平日裡的侍女打扮。
畢竟既然司清都沒有歇息,她這個做侍女的倒也不好再繼續貪圖休息了。
厭從瑜說是回來,其實也是心裡放不下司清的安危,問了問院子裡的人,說夫人起床了後,便趕了回來。
見到司清完完整整地回來,他也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當然,此時的司清也是同樣的想法,看見他完好無損,隻是眼下略有熬夜的烏青,心裡挂念的事也放下了。
見厭從瑜欲言又止,終究還是司清開了口。“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聽到司清關心自己,厭從瑜心下一軟,覺得仿佛這一切的辛勞都沒有白費,他嘴角也顯現出一抹若隐若現的笑意,厭從瑜隻道。
“沒有。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其實看到司清回來,他就已經安心了。
“沒事就好。”聽到這裡,司清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何,她關心起其他人來都是順手的事,可到了厭從瑜這裡,總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或許是因為雲竹在這吧。司清暗想。
見司清側過目光,厭從瑜也笑而不語,随後他默默收回自己的目光,連帶着語氣都帶了絲笑意。
“那在下先去拿東西了。”“好。”
說完,厭從瑜便去書案前找他要的東西。
二人話音剛落沒多久,門外便傳來了府中侍女的通報,是個陌生的聲音,讓司清立馬打起了十分警惕。
“四少夫人,長公主派人來送請帖了,管家讓我給您拿過來,您現在方便麼?”
聽到這裡,司清不禁愣了一下,喃喃自語道。
“長公主送來的請帖?”
這長公主怎麼會送請帖過來呢?莫非是因為之前她找厭從瑜算卦不成這才再次來請人?
随即她又轉念一想,不應該啊,那不應該隻是個幌子才對麼?為了确認厭從瑜是否回來以及自己是否知情。
雖然司清心下又是擔憂又有些奇怪,但她還是給了身旁的雲竹一個眼神,畢竟是驢子是馬,總要去見一見的。見狀的雲竹也是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随後便心領神會地小跑前去開門。
“來了!”
雲竹打開門,隻見來人是府中的婢女,見到司清,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後,便将繡着長公主章玺的請帖遞給了司清。
“這就是請帖,還請少夫人您過目。若是沒什麼事的話,那奴婢就先去忙了。”
“嗯,去吧。”司清擡眼看了一眼面前的丫鬟,開口就放她走了。
她能離開,司清正好求之不得,畢竟在這裡隻有這個侍女是外人,她們還要防着她。
“奴婢告退。”那奴婢行了一禮。
見狀的雲竹也趕忙在她離開後關上了門,她還不忘在窗邊留意那侍女的動靜。見對方離開後,雲竹這才放下窗子,對司清道。
“堂主,人已經走了。”
聽見雲竹的司清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那請帖。
擡頭指名道姓寫的卻不是厭從瑜,而是她賀少夫人——姜雪清。
地點公主府,内容麼,則是寫的秋日宴,邀請她與衆貴婦小姐們一同賞菊作詩遊玩,而那日期,正好便是明日。
看到這裡,司清的神色不禁變得嚴峻起來,她似乎陷入了沉思,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