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單膝跪地的薛敬成笑了笑,随後解釋道。
“您放心,薛某和她們兄妹二人商量過了,這也是我們全體上下的決定。雖然這令牌能号令的人不多,但留在我們手中也沒什麼用處,不如物盡其用,也能為出一份力。”
之前司清也是答應過她們,會替他們報仇的,他們自然也不會再有所隐瞞。
看着薛敬成這隐含期待的眼神,司清一時也有些于心不忍,在認真思考一番過後,她還是選擇接下了這塊令牌。
反正這太尉狼子野心,作惡多端,時局又動蕩不已,太尉造反也隻是時間問題,這不也是閣主讓他們潛伏在這裡的原因麼?她倒是也不介意替天行道罷了。
更何況她殺不殺他,他造反都會牽連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做了。
想到這裡,司清點了點頭,神情鄭重地接過了薛敬成手中的令牌。
“好,既然你們有心,那我便收下了。”
見狀的薛敬成也不禁面露喜色,畢竟司清接下了這東西,也就代表着她徹底接納了他們。
看着薛敬成還跪在地上沒有起身,司清不禁也微微俯身,将他扶了起來。
“起來吧。”
“多謝堂主。”
随後司清又看向手中的令牌,摩挲了一會後,感覺到這确實不是個尋常之物,雖然看着通體玄色,在燈火的映照下竟又隐隐透出些許微光。
末了,司清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不過我拿着這東西,就能直接号令他們麼?我要怎麼找到他們?”
畢竟東西接下了,她最好還是問個清楚再說,免得到時候萬一真要派上用場卻用不了就尴尬了。
見司清問起這個,薛敬成也是不禁笑了笑,随後跟她介紹起具體的号令方法。
“如有需要号令人馬之時,去到肅州的東吾村,拿着這個令牌找裡邊的玉桂嬸,她就是接應人。為确保不是殺人奪物,她會與您對暗号。她問月影星稀您答夜盡天明即可。”
“月影星稀,夜盡天明……”司清在口中反複琢磨着這幾個字,待到記下後,她便對薛敬成點點頭道。“好,我記着了。”
“既然如此,那薛某就告退了。”見事情完成,薛敬成便打算離開,不再過多叨擾司清,他還要回去繼續照顧那受傷的令誠步,司清見狀也沒有挽留。“好。”
在薛敬成走後,司清看了看手中的令牌,二話不說便揣入懷中。
薛敬成他們留在閣中,可司清卻忙不疊地要趕回府中,不然若是天将曉,倒是不方便她夜行了,因而剛送走薛敬成,司清便也離開了這裡。
好在她的腳程夠快,這才在天亮之前趕了回去。
·房内
見司清回來,在床上假寐的雲竹立馬起身道。“堂主。”
見狀的司清也沒有說什麼,微微颔首後擺手讓她不必下床。
她在房内掃視一圈,見隻有雲竹一人在,不見厭從瑜的身影,忍不住問道。
“厭從瑜呢?他今夜也沒回來麼?”
床榻上的雲竹點了點頭,“是。厭堂主那邊好像情況不太樂觀,太尉的震怒聲半個府都聽到了。不過具體情況怎樣我就不太明白了。”
聽着雲竹的回答,司清的神情不禁又嚴肅了幾分,緩緩點了點頭。
看來厭從瑜那邊也是一場鏖戰,不過他自己的事隻能自己應對了,她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默默替他祈禱。
随後床上的雲竹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繼續道。
“對了,堂主,在你走後,丞相遞來消息,說讓您今夜回府找他彙報一下情況。”
聽到這裡,司清忍不住嘶了一聲,倒吸一口冷氣。
最近确實事情太多,她把這茬給忘了,不過好在她上次給丞相彙報的情報還沒彙報完,這次回去還能繼續接着用。
雲竹見她這般,也不禁面露憂色,她趕忙問司清道。
“堂主,怎麼了?是有何不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