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人,沒什麼好說的,感謝的話就免了,以後好好幹,别讓我後悔我的決定就行。”
看着司清這般,令誠瑛更是忍不住眼含熱淚地點了點頭。
“是!誠瑛定不負堂主厚望。”
要不是司清,她們哪能有今日,她哪能再見到自己的哥哥呢?說不定潛入賀府那天她就死了。
她決定了,就沖這一點,她也要追随司清!
一旁默默看着令誠瑛許久的薛敬成見狀也收回了自己慈愛的眸子,随後看向司清,重重地點點頭,附和道。“隻要堂主一聲令下,我等定為堂主鞍前馬後,在所不惜。”
說完,他們二人還想向司清下跪謝恩,見狀的司清趕忙攔住了二人。
“大恩不言謝,就此打住啊。”見他們二人還要堅持感謝,司清不禁清了清嗓子,補了句。“這是命令。”
見司清這般,二人感激地相視一眼後也隻能作罷。
“是。”
而一旁“隔岸觀火”的雲胥看着司清被二人感激來感激去,更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終于有人替他分擔火力了。
一天天地隻要他救了人就有人跟他感謝來感謝去的,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他聽得耳朵都起繭,頭都大了,不如讓堂主替他應付應付。
正在衆人你推我往之時,站在旁邊默默不作聲的無燼開口了。
“他醒了。”
在無燼的提醒下,衆人順着他的目光朝那邊看去,隻見床榻上昏迷已久的令誠步已經悠悠醒來,隻是他看着屋頂,神情還有些迷茫,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哥!”見兄長醒來,令誠瑛連忙眼含熱淚地撲了過去,可沒想到的是,正當她想抱住自己兄長之時,一隻大手直接擋在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擡頭一看,那手的主人正是雲胥。
看見令誠瑛這飛撲的架勢,他連藥也來不及調制了,直接一手拿藥,一手攔人。
雲胥開口道:“他是個病人,你可輕點。”他一個堂堂正常人都受不太住她的力道,更何況是虛弱的令誠步了,被她那麼激情一抱,豈不是他就白救人了。
被雲胥這麼一說,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不妥,她确實是太過激動了。
神醫說得對,她要小心别傷了哥哥。
與此同時,在無燼的幫助下,這邊的令誠步緩緩坐了起來,他朝着無燼點頭道謝後,便将目光放回面前失散已久的妹妹身上。
見妹妹被雲胥訓斥,縱使雙方都是好意,他還是強撐起一個笑意,替她向一旁的雲胥脫罪道。
“無礙,我受得住。”畢竟是他的妹妹。
見狀的令誠瑛也仿佛跟雲胥明志似的,小雞啄米般地連連點頭保證道。
“我會小心,不會傷了哥哥的。”
見二人都這般一臉懇求地看向他,刀子嘴豆腐心的雲胥也隻好别過臉去,放下手,不再阻攔,不然好像他成了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他本來也就是隻是本着醫者之心好心提醒一下而已。
“哼,本神醫隻是提醒而已,又不是不給你們兄妹團聚了。”
見雲胥松口,令誠瑛臉上也露出欣喜之色,随後她克制自己的力量,走到床榻前坐下,抓着兄長的手看了又看,随後又擡起頭,将目光放回兄長的臉上。
令誠瑛一臉關切地問道。“哥,你沒事吧?你還好嗎?可還有什麼不适的?”
面對擔心自己的妹妹,令誠步笑了笑,如往常一般擡起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臂,寬慰她道。“哥沒事,這點小傷,何足挂齒。”
隻是他這一動,讓他一不小心又牽扯到自己的傷口,倒吸了一口冷氣。
“哥……”見傷重的哥哥為了不讓自己擔憂,還這般哄自己開心,令誠瑛說着說着更是不禁潸然淚下。
見此的令誠步更是忍不住心下一疼,伸出手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用玩笑的語氣道。
“哭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好久不見還學會哭了。”
平日裡,他們是從小打到大你争我搶的兩兄妹,如今突生變故,倒是讓他們二人間多了分尋常兄妹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