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見局勢一些有些混亂,便立馬出來阻止這一切。正當她想開口之時,沒想到厭從瑜卻先她一步。
在衆人的注目下,厭從瑜緩緩開口道。“你打吧,如果能讓你們出氣的話。”
說完的厭從瑜緩緩阖上眸子,似乎早已做好了接受這番審判的準備。
畢竟就算再怎麼說,也是他追殺了他們,對他們動了手,他無話可說。
聽到厭從瑜的話,全場陷入了沉默。
緊接着,為了打破僵局,見狀的司清也是清了清嗓子,将厭從瑜拉至身後,與此同時默默将薛敬成的拳頭按下。
見司清這般,縱使薛敬成心中有氣,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移開自己的目光,不再看那讓他氣憤的來源。
在她身後的厭從瑜看着司清道背影,也是一時垂眸不語。畢竟她這般維護他,讓他又怎能不動容。
“好了,都怪我,沒來得及向你們介紹,這位也是我們牽機閣在賀府埋藏多年的卧底——情報堂堂主,厭從瑜。”
在聽清厭從瑜的身份後,在場之人不禁露出了驚詫的神色,就連瞥過去不看他的薛敬成聞聲也不禁側目,開始重新打量起了厭從瑜。
他們确實沒有想到,當初那個讓他們恨得咬牙切齒的太尉黨羽,竟然是自己人。
見衆人神色各異,司清繼續緩緩道來道。
“你們之間的淵源,我也知曉。之前他也是在這裡打探情報,替太尉做事,不是故意要加害于諸位的,相信諸位也能明白,真正的敵人是誰。”司清的言外之意,便是讓大家齊心協力一同對付那太尉。
當然,全場有也且隻有她能說出這番話,而雙方也都能賣她個面子。
薛敬成自然也是明白司清所說的道理的,可當時他看見厭從瑜出現在這裡之時,他還是忍不住出了手,好在厭從瑜也沒有怪罪于他,而是坦然接受,倒是讓當時的他有些刮目相看。
見衆人面容有些松動,隻是依舊沉默不語,司清心下也立馬知曉,他們是明白事理的,隻是剛才那般劍拔弩張,一時之間有些下不來台。
因而她倒也沒有強求于人,隻是笑了笑,化幹戈為玉帛道。
“若是諸位看得起我,就還請諸位賣我個薄面,入座吧。”
一旁的令誠瑛也不禁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大家就坐下吧。”
起初的她雖然也和他們的心情一般同仇敵忾,但在司清的說服下,又念及自己兄長的安危,這才幫着司清出言勸阻衆人道。
“今日他們是來商量救哥哥的,不是來找茬子的。大家不應該糾結于過去的恩怨,當務之急是救人啊。”
有令誠瑛的勸說,再加上有司清收留,肯替他們報仇的恩情在,面露凝色的薛敬成糾結了半晌,終究還是坐了下來。
厭從瑜更加是不必多說,不計前嫌,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其他的兄弟見頭頭的薛敬成表了态,雖然沉默不語,但卻在司清入座之際也給厭從瑜搬來了一張椅子,算是對他的認可。
厭從瑜倒也沒有因為剛才之事對對方生了嫌隙,對那位給他搬來椅子的年輕小夥道了聲多謝。
司清見狀,也是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她就知道,厭從瑜是個靠得住的。
而聞聲的那小夥看了厭從瑜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在衆人都入座後,薛敬成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開口道。
“所以,你當初指的消息來源,便是他,對麼。”他低沉着聲音,目光直直看向桌對面的司清,似乎理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面對薛敬成的質問,司清倒也也沒藏着掖着,她點了點頭,緩緩道。
“不錯。”緊接着,司清話語一頓,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今日我來,便是想與諸位一同共商大計,裡應外合解救出令誠步來。”“不過看你們這番,想來到時候演起戲來也是萬無一失。”
司清這番玩笑話,無疑讓在場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些許。
“自然。”這一番談話下來,薛敬成也恢複了理智,順着她的台階下了。他的其他兄弟們見他如此,也是紛紛點頭附和。畢竟冷靜下來,厭從瑜能夠不計前嫌的幫助他們,也算是個分得清事理之人。
“隻要是能救少主出來,什麼都好說。”“不要說是演戲了,就算是讓老子真刀真槍的扛傷也在所不辭,老子的肌肉可硬着呢。”說着,那壯漢還拍了拍自己的肌肉,一臉的驕傲。
見此,在場的衆人也不禁笑出了聲。
看着事情終于步上正軌,司清心下也是松了口氣,她點了點頭,随後看向一旁看得認真的厭從瑜,将話題引向他。
“不錯,那就讓厭堂主跟你們說一下具體的計劃跟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