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内
長公主婧陽此時此刻正斜躺在她的貴妃榻上,悠哉悠哉地欣賞着,她的腳邊,匍匐着的是各色讨好她的美男,無一不是眉眼精緻,相貌過人。
她一邊享受着美男們的侍奉,心底卻依舊對那個芝蘭玉樹的身影念念不忘,就連平日裡最愛看的歌舞都覺得失了興緻。
她的男寵之一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于是乎他眉頭一皺,佯裝醋意地開口道。
“公主~為何總是心不在焉的?難道是衆兄弟們滿足不了您麼?”
開口的正是長公主婧陽最為得寵的男寵——張作,也正是如此,他才敢貿然開口。
然而沒想到,平日裡憑借着這副好皮囊最為得寵的他卻沒有往常一般得到長公主的逗弄。
隻見婧陽公主擡眸就是一記冷眼,無須多言語,便讓張作連帶着台下的衆美男們瑟瑟發抖。
衆人連忙停下手中的事情,齊齊跪倒在長公主面前,請罪道。
“仆不敢。”
原是婧陽長公主心煩意亂,看見這些下人們竟敢擅自揣測她的心思,更是眉頭一皺,心生不悅。
見他們瑟瑟發抖,不敢作聲的模樣,婧陽公主的冷意,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
“行了行了,都起來吧。”
“是。”美男們紛紛松了一口氣,随後便各歸各位。
就在這時,門外的侍女前來上報道。
“啟禀公主,門外有一小姐想要求見您,自稱是謝府的……”
還沒等通傳的奴婢說完,長公主便蹙眉打斷了她的話,畢竟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姐,長公主聽着便有些心煩意亂,
“什麼小姐,不見,本宮煩着呢。”本來她就興緻不佳,再來一個陌生人,更是擾她清閑。
“是。”就在那婢女想要出去回絕之時,一道遠處傳來的男聲打斷了他。
“慢着。”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一襲墨色長袍的戚栩拄着拐,緩緩從屏風後邊走了出來。現如今的她比之前那般狼狽的模樣顯得高貴不少,衣裳換了不說,就連那年份已久的烏木拐杖之上,都鑲上了幾枚大有來頭的寶珠。
婧陽公主見阻攔之人是戚栩,責備的話語也堵在嘴邊,她抿抿唇,看着那步履悠然的戚栩,隻是沒好氣地問道。
“怎麼?本宮說的有什麼不妥麼?”
面對長公主的疑問,戚栩卻不慌不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悠悠地朝她行了一禮。
“見過殿下。”
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戚栩,長公主心下有些不悅,但也沒說些什麼。
而戚栩顯然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于是他勾唇一笑,立馬将他的占蔔結果道來道。
“在下見公主煩心,便替公主您算了一卦,公主所求眼下即有轉機,不如見見這求見之人,或許有所收獲呢?”
婧陽公主已經見識過戚栩占蔔之術的高超,見他這麼說,也頓時來了興趣,她坐起身子,身邊的伶人見狀也不敢再說些什麼,隻是恭恭敬敬地繼續坐着自己本分之事。
她看着胸有成竹的戚栩,心想,反正見一見也不吃虧,抱着試一試的态度,婧陽公主緩緩點了點頭,用半玩笑半認真地語氣道。
“行,那便依你所言,讓本宮會一會這來人,如若沒有所獲,便拿你人頭來謝罪。”
雖然長公主說的這般不留情面,可戚栩卻絲毫不擔心他的項上人頭,無他,隻因他對自己占蔔之術很有自信。他嘴角露出一抹陰恻恻的笑意,道了聲。
“遵旨。”
畢竟他的占蔔之術,在宮裡可是數一數二的,除了那該死的厭從瑜,要比他強上那麼一絲絲,算這些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在長公主的默許下,那婢女便一路小跑着,将外邊等候多時的賀思君帶了進來。
賀思君從進來之時,便一直悄悄打量着這長公主府,與賀府的奢華程度不相上下。
經過這些日子,她也算看透了她身邊的這些人,她那明面上的父親,也隻不過是仰仗賀府的餘威,苟延殘喘罷了。
那繼母,更是隻知道将她嫁出去換取府中的利益,竟然還說讓她乖乖回去向賀府之人認錯,不然就随便把她給嫁了去,讓她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