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下便祝舟主,日益肥胖。”
見山舟被逗笑了,花枝亂顫地,有些站不穩,她辟谷厭食,長期吸煙,透過她身上層層疊疊的袍衫,也能看到突兀的骨節,怕是褪了衣衫,隻剩骨架了。
可這厭世又厭食的舟主,因為白及的八卦,吃胖了。
“本舟主,實在喜歡你。”說完,屋外刮起風将門吹開,她便大搖大擺,拿着煙袋跨出門檻,消失在夜色裡。
白及看着陣法破了,怒極反笑,起身沖屋外豎起小拇指,卻看見屋外的明晃晃的十幾個眼線站在那裡看戲:“沒見過,夜半私會啊?”說完啪地一下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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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了嗎?那凡人的相好是個豔鬼。”
“千珏宗仙山福地,哪有鬼敢靠近?”
“十幾個人親眼所見,煙霧缭繞,狂風大作,鬼氣沖天,然後那火光若隐若現,兩人是巫山雲雨……”
“别說了,人來了!”
白及捏着簽号,她本想混在人群,可從她踏出房門,一路前往第七峰的路上,人群紛紛避讓,給她開出一條單獨的道來,卻不是畏懼,而是為更好的打量評判她。
但蛐蛐人,也沒有這般當面蛐蛐的吧?
白及掏了掏耳朵,環視一圈,她的表情明顯在嫌棄他們的聲量太高。
這當事人無所謂的樣子,更引起他們興趣,這些修士有同一天參加符考的,有陪道友的,有組隊的,有探查情況的,十方修士,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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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七峰,第二輪是符考,符法參玄,符箓為器,靈氣為墨。
這第七峰峰主便是符陣雙修的天才,雖陣法比不了桃下,但符修可謂登峰造極,符箓封禁可封天地,咒法通靈可通地府,筆落蒼生泣,符起萬物死。
天下符修,無不想被其指教一二,但千珏無罔隕落後,峰主便閉關不出,又常年代着鬥笠,至今為止,男女不知。
本來普普通通的符考,前兩天無甚反應,但白及踏進考場,看到主考官後,嘴角抽了抽,在看到眼前的考生,眼皮又抽了抽。
看戲的衆人圍在場外,都倒吸了一口氣。
所有八卦聲音,戛然而止。
因心魔閉關的司灼,居然是第三天符考的考官,還有桃下那不用考前兩場的二世祖,也好巧不巧,拿着不屬于她的簽号站在了考場内。
這尴尬的場面,這波詭雲谲的氣氛。
衆人眼冒綠光,今天來的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