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液和仙草将白及破損的經脈和氣海修複了七七八八,蘇晴卻因為炎毒深入,加上泡的時間不夠,并未完全根治。
但靈液已盡,符考重啟,蘇晴簽号在她前面,她得先準備符考,她離開後,白及将靈液蒸發掉後,又将原來儲存的藥浴池原來的水,倒了回去。
白及在藥師堂呆了小半個月,一回丙字樓,就發現自己周圍多了不少偷窺的眼線,她将自己關在房内,築基後,她便開始辟谷,不用吃飯,自然閉門不出。
本以為房内的守護陣法可以抵禦入侵,但夜半,白及睜眼,還是見一黑影站在床前。
不知站了多久,滿屋煙霧缭繞。
白及捏着鼻子,十分嫌棄:“舟主何時成了賊?”
見山舟吸了口煙悠哉悠哉:“翻窗為賊,本舟主可是大搖大擺從門而入。”
白及翻了個白眼。
“你繳了苗青璃的秘境,該還債了。”說着手指動了動,一張蓋了白及手指印的欠單就這麼淩空而立。
白及也不奇怪她如何得知真相:“三萬靈石,你也好意思。”
見山舟手背摸了摸臉,“它紅了,說明不好意思。”
這女人嘴上說的不好意思,催債卻催得緊。
白及看了這欠單一瞬,突然笑了:“舟主,談靈石多俗,我送你兩條秘辛,你拿去賣,肯定不止三萬靈石。”
見山舟揮手讓欠單讓開,自己彎下腰來,打量着白及,可惜夜色太深,她看不清白及的神情,隻能嗅到她身上濃烈丹藥味,很奇怪,她不反感。
“還有本舟主不知的秘辛?說來聽聽。”
白及溫涼的手指如蛇般爬上她的脖頸,然後慢慢地握住她的脖背,将她整個人往下壓低,自己揚起下巴。
呼吸也是丹藥味。
見山舟偏過臉,冰冷的耳廓挨着白及的腮邊,隻聽她聲音很輕很輕:“千珏無罔,還活着。”
見山舟挪開手中的煙鬥怕燙着白及:“另一個呢。”
“無想山山主,在千珏宗。”
白及松開手,幽幽地問她:“可值三萬?”
見山舟晃了晃煙袋,煙鬥中的紅點突然燃起一簇小火,她挪了挪火光,便看清了白及的眉眼。明暗交替,眼神晦暗不明,火苗在她眸子裡搖曳,映着一張冷淡的臉,說不出的豔。
“比之前瘦了。”
白及:“你倒是比之前胖了。”
見山舟收回火苗,慢慢直起身:“隻怪你的戲,太下飯了。”說完揮揮手,那欠單便瞬間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