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少主若廢了,你便沒有威脅的籌碼了!”
白及卻沒有停下來。
白袍怒吼:“若少島主成了廢人!我要整個靈獸門陪葬!”
白及停了下來:“放她下來。”
這凡人如此高高在上,令人火大:“老祖宗可以斷了你這魂契!你别嚣張!”
白及:“可你家老祖發過誓,此生不入千珏峰。”
“休要得意!我去找無塵仙人!”
“哈哈哈哈哈。”白及覺得好笑,掀開他的白袍,見他滿頭華發:“你這麼大歲數,為何如此天真?桃下與千珏宗千年恩怨,憑何會救你桃下少主?難不成等你們做大做強,騎在千珏宗頭上麼?”
白袍:“你莫要得意!今日,千珏宗符考抽簽!不合格者皆會逐出山門,等你下山,便是你的死期!”
“等等!我來了!”白意安從旁邊的灌木叢探出腦袋:“白姐,這是咱三的符考抽簽号,抽了個第四百号,你可以再修養兩日再考。”
白袍死死瞪着白意安。
吓得白意安現出雙瞳:“這位前輩,我乃蜀中白氏未來家主,我阿姐是靈槐島未婚妻,這被打的是靈獸門掌門之女,你桃下确實厲害,但也不能在千珏宗地盤殺了我們三吧?而且……”說着撓撓頭,“你也殺不了我阿姐啊。”
說實話,白意安最愛狐假虎威,說話的語氣也很欠,但蘇晴看着她幫着自己怼别人,說不出的舒爽。
若非這二世祖結契,他桃下何至于此!他活了三百年,第一次被幾個乳臭未幹的丫頭威脅!
看着完顔蘇蓮,就氣不打一處來,遊魚琵琶莫非眼瞎,竟認她為主,讓這個二世祖當少主!桃下千年基業毀于一旦!
完顔蘇蓮疼得掉眼淚,還不忘質問白及:“你何時又與這二人勾搭在了一起?”
白袍震驚:這是重點嗎?
白意安第一次在完顔蘇蓮面前擡頭挺胸,她從灌木叢走過來,陰陽怪氣:“什麼勾勾搭搭,我們蜀中白氏,自然是好姐妹。倒是你,之前倒追司灼,現在倒追我阿姐,真是沒臉沒皮。”
“白及!你從未為别人動怒過,你上輩子,都是栽贓嫁禍,讓他人替你受過!你何時做過好事?定是你移情别戀,你是不是喜歡她?還是喜歡這個趨炎附勢的牆頭草?!”
衆人震驚:胡言亂語什麼,莫不是失心瘋了?
可白及卻心知肚明她在說什麼。
“這白意安在蜀中不過是養雙瞳的容器罷了!還有這個蘇晴,一個養獸的奴隸,你替她出頭,定有蹊跷!他們說你弑師殺友……我們明明是同類!”
“閉嘴!”白及瞪着她,看周圍旁邊恨鐵不成鋼的桃葉侍從:“你家少主中了炎毒,已然胡言亂語,不知所謂,還不送回去醫治?若是晚了,那桃下老不死能把你們都生吞活剝了!”
幾人趕緊沖過去,扶着完顔蘇蓮,将她帶走,偏偏她還不依不饒:“白及!你說清楚!你就是移情别戀了!你眼光也不好啊!她粗鄙不堪,哪及我半分顔色!”
白袍實在忍不住,将完顔蘇蓮打暈。
“你這凡人,本道記下了。”蘇晴還吊在半空,白袍施法将她放下,“你宗門傾覆不過反掌之勞,也不過是過秋的螞蚱。”說完,便帶着衆人離開。
白意安将蘇晴兩人攙扶進藥師堂,藥師堂弟子躲在裡面,假裝看不見他們,卻仍不忘八卦。
“這凡人到底喜歡誰?”
“管她喜歡誰,峰主說了,密切觀察動向,讓她入我們第二峰。”
“可這紅顔禍水,走哪裡都腥風血雨的。”
“小聲點,凡人都特記仇。”
*
白意安将蘇晴扶進去,便丢在一旁,左右打量白及,“怪不得,怪不得,不愧是我旁支的親親阿姐,怪不得你對司灼無感,原來是因為完顔蘇蓮!我告訴你,這真的是你做的最好的選擇,完顔蘇蓮雖然品性不佳,但作為道侶,比起司灼那定是上上之選。那司灼徒有其表,克己複禮,又死闆公正,是世家表率,但絕非佳偶,你要是跟了他,能憋屈死!”
憋屈?
那确實。
白及給蘇晴找了丹藥,給她服下,又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治療外傷的外敷藥。
白意安卻似打了雞血般亢奮:“但阿蓮不同,我與她自幼相識,她是真的傻,又缺乏教導,無善惡之分,又和她家老祖宗一樣,極為護短,也容易被掌控,而且出手極為闊綽!靈槐島不過因為司灼才跻身世家前列,但桃下實打實的有位半仙坐鎮!而且桃下就她一個獨苗!你要是與她結契,我的天,這山門世家還不橫着走?!”
蘇晴聽完氣得噴了白意安一臉血。
白意安抹掉臉上的血,指着她鼻子大罵:“你有病啊!”
蘇晴橫眉冷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才有病,你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