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找問問長老?”
司長老聽到兩位弟子所言,連忙上前扣住了白及的命脈,随即眉頭緊皺,轉臉看着門口的藥師堂長老:“過來救人啊!”
剛才還渾身殺意的司長老,突然變臉要救人,搞得他摸不着頭腦,不是,當着弟子的面居然吼他!同是長老,你們戒律堂武力值高了不起啊!
看着司長老手裡的劍,算了,武力值高确實了不起。
他過去搭着白及的脈,整個人背脊發麻,然後又拿法器左看右看,欣喜若狂:“快!快去找峰主來!她是個甲木!甲木!”說完轉身護住白及,不讓幾人靠近哈哈大笑:“是甲木!不僅是甲木而且還是……你們快找峰主來!”
藥師堂弟子跌跌撞撞,一出門便禦劍飛行直直往第二峰而去。
藥師堂長老護崽子般瞪着在場所有人:“你們誰也不準和我們第二峰搶!”
藥師堂長老還來不及興奮,白及噴了他一後背的血。
*
第二峰峰主趕來的時候,就看到藥師堂的弟子全都堵在門口。
她一出現,衆人行禮,她往裡屋趕去:“快帶路。”
戒律堂的司長老冷臉站在屋内:“ 苗青璃,你們藥師堂手伸的可真長,說是治傷,居然開始和我們靈槐島搶人了。”
“司文泱,你可真是個聖母,還我們靈槐島呢,都被那破島抛棄了,還念念不忘。”
司文泱剛想拔刀,就被司灼拉住衣袖:“峰主莫怪,司長老隻是心直口快。”
苗青璃也不理她,徑直往裡走,看到了盤腿而坐的白及,她探了靈根,又摸了根骨,最後才替她把脈。
“去準備藥浴,這孩子本峰主要了。”
完顔蘇蓮看不慣千珏宗鼻孔看人的模樣,“二峰主,白及是我桃下的人,你說你要,就要麼?”
苗青璃看了完顔蘇蓮一眼,笑了笑:“怪不得你家老祖要殺人呢,這桃下少主自甘下賤與人締結魂契,若是本峰主座下弟子,兩個一起誅殺!”
完顔蘇蓮受到羞辱,咬牙反駁:“峰主慎言。”
苗青璃看她臉色紅如豬肝,也不屑和她一小輩計較:“并非本峰主要和你小輩過不去,隻是這凡人渾身傷透了,經脈早已潰爛,又連中數刀,靈氣外洩,氣海潰散,若非精神力護住心神,早就魂歸九天。她若跟你回桃下,都不用你家老祖親自動手……”
“胡言亂語!”完顔蘇蓮指着她鼻子就準備開罵,卻因為白及出聲收回了手。
“二峰主并非胡言。”白及睜開眼,緩慢喘息:“我這副身軀确實破爛不堪,但峰主也明白,我是故意讓它破爛不堪的。”
苗青璃面露欣賞:“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後生。你師承何人?不管你師承何人,本峰主都願意收你做關門弟子。”
白及搖搖頭:“謝峰主厚愛,我師尊您也認識……”
“是誰!”
“日後你們會見面的。”
苗青璃眯起眼睛,“本峰主為來見你,放棄了煉了三年的上品丹,你師尊能賠?”
完顔蘇蓮:“你這人好不講道理!你自己跑來,管白及何事,憑啥要她賠?”
白及卻說:“好,該賠。”
苗青璃俯身看着白及眼睛許久:“二十顆,上品丹。”
白及:“可以。”
苗青璃打了個響指,一青色小丹爐便出現在她手中,“本峰主喜歡你,這丹爐就送你當見面禮了,你就住在藥師堂,有什麼需要直接問長老要,靈石花費全部記我名下,等到來日,見到你師尊,本峰主自有掂量。”
苗青璃說完就準備離開,那藥師堂長老看看白及,又看着準備離開的苗青璃,趕緊扯住衣袖:“峰主啊!這可是個甲木啊!她如今經脈潰爛,氣海全損,需要重塑根骨經脈,洗滌凡塵之氣,斬斷塵緣,放眼全天下,除了我們第二峰,誰能幫她?!”
苗青璃推開他,徑直離開:“沒聽說有師尊了麼?也不打聽完,就叫本峰主來,那上品丹你也得賠。”
“有師尊肯定也是個不頂用的!”藥師堂長連忙追了出去,看到四下無人後,憤恨不已,他咬牙壓低聲音:“道骨啊!這可是道骨!再加甲木,還有風靈根!精神力更是深不可測!煉丹奇才啊!若她拜入第二峰,您就是下任宗主!”
“噓。”苗青璃讓他住嘴:“道骨一事,讓藥師堂的弟子别外洩,挖牆腳麼,得溫水煮青蛙。”
“峰主的意思是,并未放棄?”
“那小孩叫什麼?”
“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