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狸奴害羞地笑了笑,小聲補充:“我随主人的姓氏,狸是狐狸的狸。”
随你媽吧,随你爹也行,随你祖宗十八代,别随我。
我就知道,不該心軟!這撿了個什麼來頭的東西?還能現編個名字給自己?
本來明明得靠守護契約分擔傷害,但這狸奴幾顆丹藥,點穴使了法術,傷口竟然漸漸愈合了,這等手段,那北冥二公子怎麼可能關押地住她?
但重生前,也沒聽過這号人物。
千珏宗弟子還維持的拔劍的姿勢,目光逡巡:“白姑娘,我等是來尋你,你且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白氏女一聽,也懶得和那二人争執,連忙假裝摔倒在司灼身上,裝作弱不禁風地模樣:“我也不知,前幾日我與少島主起了争執後,就孤身入了山林,被怪物抓進了老巢,再醒來,就看到少島主來救我了。我就知道,我們兩家的婚姻契約還存在,你也知那白及,已入了桃下,她已經拒絕你了……”話還沒說完,司灼推開她,伸手。
她看着司灼如玉的指節,捂嘴偷笑,然後偷偷将自己手搭了上去,司灼深吸一口氣,收回手,又重新伸了出來:“白姑娘,勞煩歸還在下的玉佩。”
白氏女瞬間變臉:“你就知道你那破玉佩!我白意安哪裡比不上旁支的白及!她剜了完顔蘇蓮的眼睛,被整個桃下追殺,你難道還想,還敢和她舊情重燃?!這玉佩不給本小姐,難不成給那生死未知的白及嗎!”
蘇晴目光在兩人間遊走,當下明了,原來這白氏女是偷了司灼本準備給白及的玉佩,司灼才會一路追到此處,她站起身,擋在司灼前面:“不然呢!人家少島主說了不喜歡你,對你無意,你就不要死乞白賴纏着人家,還偷人玉佩,丢不丢臉?”
白意安瞪着蘇晴:“這裡哪有你們靈獸門插嘴的份?靈槐島與我蜀山白氏本就有婚約,既然白及下落不明,自是我來履行婚約。”
“你履行婚約,誰不知道,人靈槐島是和白氏聯姻,難道你們蜀中就你一個女兒?”
白意安看着這半路冒出來礙眼的蘇晴,氣得憋不住給了她一耳光。
蘇晴不可置信捂着臉,然後視線瞥到了白意安胸襟前露了一小簇淺藍色的穗,她當即起身去搶:“拿來吧你!”
白意安怎麼也想不到這蘇晴竟強盜做派,直接伸手搶奪:“蜀山和靈槐島的婚約,關你靈獸門何事?!”
“我姐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個不要臉的,搶人夫婿!我不教訓你,我蘇晴兩個字倒過來寫。”說着兩人扭打在一起。
千珏宗弟子們都傻了,眼神互相示意對方,果然出任務,就得跟着師兄才不無聊。
司灼雖修得無情道,但到哪裡都能惹出這麼多情債來。幾人面面相觑後,紛紛熟練地掏出煮熟的瓜子,磕起來看戲,
司灼:“對不住了。”說着念了個口訣,兩人搶奪的玉佩直直飛了出來,兩人眼看着那玉佩在飛向司灼的空中,突然轉了個彎,然後直直掉在了那破爛戶的懷裡。
衆人:???
所有人都怔住了,視線鎖定着滿身是血,半張臉可怖的破爛戶。
白及還沒想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就感覺到一個東西落在自己懷裡,本來吵鬧的環境,倏然死一般寂靜,連呼吸聲都不可聞。
白狸看着玉佩,又看着白及,然後看着司灼,再看看周圍宛如定住地衆人,然後伸手将玉佩丢了出去,但玉佩還未落地,又拐了彎落回到白及的懷裡。
衆人僵了很久,終于白意安動了,她歪着腦袋指着白及:“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
蘇晴雙手叉腰,昂首挺胸:“沒錯!她就是……”
蘇晴話還沒說完,衆人就看着那奄奄一息,快死的破爛戶,突然垂死病中驚坐起,伸手攥着蘇晴的尾發,用力一扯,沒控制好力度,而蘇晴沒站住,整個人滾落下龜殼
白及睜眼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眼神,如坐針氈,終是沒忍住,在心裡大罵:你爹的司灼!你大爺的司灼!
究竟何時将玉佩結契的?!
你結契立誓,問了本人嗎?!
本座同意嗎?!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