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就不想讓我留下,”楚河有些無奈地戳破了那層窗戶紙,“你很愛他,因為愛而不願意分享,你懲罰他并不是因為厭惡他,而是無法接受他和我滾在一起,你在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洩不滿。孟一凡,你真的希望我留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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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凡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仿佛一個設定好程序的AI機器人。
當然,楚河更認為他是很會掩飾,将自己真正的情緒掩蓋得幾乎完美無缺。
楚河有點無聊了——因為孟一凡說出口的,注定會是假話。
你聽,他說:“我當然是希望你能留下的。”
過了幾秒鐘,他又很自然地說:“你是我的丈夫,我是很愛你的。”
“真的麼?”楚河沒忍住,輕笑出聲。
他看向了孟一凡,對方的表情完美無缺,又看向了此刻說不出話的湯悅,對方竟然正在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有點像正在找尋主人的棄犬似的。
楚河覺得有趣,于是說:“孟一凡,你情人在看我,還不去哄哄他?”
孟一凡沒說話,隻是随手拿了個遙控器,按了幾下按鈕,伴随着嗡嗡的聲響,湯悅的脊背瞬間繃直,想要掙脫束縛,但又無從掙脫,反倒是愈發被束得緊了。
楚河大大方方地欣賞了一會兒,問:“你不怕他恨你麼?”
“我沒有逼他,”孟一凡沉聲說,“他完全是自願的,又怎麼會恨我。”
楚河走到了湯悅的面前,擡起手,用指尖摸了摸對方臉頰上的淚痕,很講禮貌地問孟一凡:“我能和他說說話麼?”
“當然。”孟一凡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楚河解開了湯悅嘴上的束縛,溫聲問:“你是自願的麼?”
湯悅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喘着氣、啞着嗓子回答:“是自願的。”
“舒服麼?”楚河繼續問。
“呵,”湯悅邊笑邊流眼淚,“舒服,怎麼會不舒服呢。”
“那就好,”楚河摸了摸對方的頭發,“我是個遵紀守法的人,最不喜歡強迫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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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其實也沒有做得很過分,他隻是覺得來都來了,孟一凡又那麼盛情邀請了,不用一用湯悅,有些不給面子了。
但他又不懂那麼多的花樣,于是隻是簡單地玩了玩,甚至沒有真刀實槍地幹上那麼一場。
就是湯悅有些奇怪,一邊說“我願意”一邊哭得還挺傷心,讓楚河在心中感歎對方的演技未免太好了一些。
楚河用紙巾擦了擦他的木倉,孟一凡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親自幫他整理了有些褶皺的衣物。
一時之間,竟有些荒謬的“琴瑟和弦”的意思了。
“明天大嫂設了宴,或許要你陪我一起去一趟。”
楚河很自然地開口。
孟一凡動作一頓,擡頭看他,問:“我可以去麼?”
“為什麼不可以?”
“大少爺的夫人是鄭家人。”
“然後?”
“鄭家人幫得上孟家。”
“那不是很好麼?”楚河輕笑出聲,“要是鄭家願意幫忙,或許你不必綁在我身上,你能自由,小湯能自由,我也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