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央求下,她答應下來。瞧她精神不濟的樣子,想必是累了,我向她道别,明天再來看她。
就這樣過了幾天,雖然謝春度還是沒有以前那麼健康,但是精神好了許多,有時候還會發自内心的笑,不再是剛見她時那種生無可戀的模樣。
又過了幾日,我隻帶了梅香去弄玉莊,聽說去找橡膠替代品的幾人要出發了,差不多十個人,全部女扮男裝,長得比較高,皮膚也不白,除了舉止有幾分女兒态,站着不動真有可能被認做男人。她們兵分兩路,每路帶了一千兩銀子,五分之一的嫁妝就這麼沒了,心痛。之後開布莊,估計又要四五千兩。
安全起見,我親自帶她們去興隆镖局。因為我不想引人注意,所以穿的樸素,當鄒行告訴她們我的身份時,各個呆住了,随後拘謹了很多,話也說不順,聲音緊繃着。仿佛看到了去面見皇帝、太後的我,死去的回憶又來攻擊我了。
再後來,當我把象征身份的金印拿出來時,镖師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問:“我可以再看看嗎?”
我把金印給他瞧了,他旁邊的幾個镖師湊近了看,眼睛幾乎要貼在金印。
幾人竊竊私語道:“是真的。”
“伯夫人怎麼有空親自來了?”中間的镖師将金印還了回來。
我喝了一口茶,很苦,又放回桌上,說:“這幾個人很重要,你們務必要保護好她們,如果她們不能平安回來,我拿你們是問!”
幾位镖師異口同聲道:“伯夫人放心,我們一定會護她們周全!”
談完了事,讓那些女人先回去了,而我自然是要去和晶兒約會,一直到晚飯後。
回到府裡,若露卻沒在,最近布莊也沒有什麼事,晚上私塾也不上課,天色越來越黑,我給她帶的吃的都涼了。
問院子裡的其她人,都不知道若露去做了什麼,我離開後不久,她也出府。
或許是見到謝春度虛弱的樣子,我跟着變得感性了許多,我不想讓我愛的人離開我。遂讓梅香馬上去外宅問問,若露有沒有去過。
梅香還沒走出門,若露就回來了,她風塵仆仆,衣服、頭發都有點散亂,明明她最注重形象了。
我仔仔細細看了她幾圈,确定她沒受傷,才放下心來,問道:“你去哪兒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去學廚了,今天學了一道名菜,做得太入迷了,便忘記了時間。”
“沒事就好,擔心死我了,以後去哪至少和别人打聲招呼,要不然都不知道去哪找你。”
她乖巧地點了點頭,我拉着她坐下,說道:“我給你帶的魚丸都涼了,你現在想吃嗎?想吃就叫人去熱熱。”
“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謝謝姐姐。我現在想先去沐浴,累了一天了。”
那天,我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隻是覺得她能平安回家真好,以為日子還和往常一樣。卻沒想到分别之日将很快來臨,快到打得我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