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在喝藥湯,自賈姨娘懷孕後,就連我的飯食都做了調整,不是我想吃什麼吃什麼了,我的一大樂趣就此消失,偏生我還說不得什麼,隻能讓若露偷偷給我帶些零食。
整日在房間裡搜腸刮肚,把中學學的數理知識編寫成教材,年代實在久遠,明明我大學前也是讀了十多年書,教材一本又一本,我自己寫完隻有三本,肯定漏了許多,以後遇到了再補吧。
讓若露給周五送過去先看着,有不懂的先記着,等我抽空了再去看她。
忙完這些差不多一個月過去,恭王叛亂的消息也傳至京城,周鶴越早有準備,并沒有慌亂,打通各關卡為陳樂青請了道兵符。沈夫人憂心不已,天天在神龛前祈禱,還拉着我一起。
她是有主角光環的人,本就該平安歸來,我又沒壞事,不至于就沒了。我隻擔心綠兒,雖然我和她沒有若露和梅香那麼熟,但是她畢竟也和我相處過一段時間。
“唉。”我歎了口氣,呆呆地盯着由金做成的神像,看不出悲喜。
沈夫人攬過我的肩,我靠在她懷裡,聽她柔聲道:“會沒事的,神會保佑她的。”
我是不信神的,但是怕被罵,還是每天花一點時間陪沈夫人一起祈禱。
周鶴越照樣忙得腳不沾地,整日見不到人。讓我意外的是謝春度來訪,上一次見面還是過年期間。花朝節的百花宴我沒去,聽說她也沒去。
她擡手撫摸我的臉,心疼道:“都瘦了。”
一直吃藥膳,可不就瘦了嘛。
她牽着我的手坐下,安慰道:“段編修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你不要太憂心了。”
不管怎麼說,還是得道謝,她又問:“這幾日可睡得還好?”
“挺好,謝謝。”
“怕是在騙我吧。”她又撫摸上我的臉,大拇指輕輕拂過我的下眼皮,說道:“瞧你,黑眼圈這麼重,一定沒睡好。”
動作實在有點親密,我身體一僵,知道她隻是出于關心,沒有那個意思,便沒有躲開。
其實這黑眼圈隻是因為我熬夜畫圖,答應給弄玉莊設計機關的,已經拖了好幾個月了,剛好機器的設計交給周五,無事可做。
隻不過其她人似乎認為我是擔憂陳樂青,因此失眠。我也沒去解釋,就讓她們這麼認為吧,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在晚上點燈。
我苦笑了幾下,并不解釋,她眼裡的關心更濃郁了,抱住我,輕撫我的背,很久才放開。
分開時,她的眼睛紅紅的。真奇怪,她為什麼這麼難過,别是因為她對陳樂青有意思吧?雖然她的男裝确實好看,可我記得原著沒這一茬的,總能不是言情小說不能寫百合線。
“我之前聽你說市面上的話本寫的都不如你意,不過是那些窮酸男人臆想貌美的女子。”她用手帕輕輕擦去眼角的淚,說道:“碰巧我得了一套話本,我看過了,沒有那什麼——男凝,你可以看看,就當轉移注意力。”
我是信不過這裡的人寫的小說,但是是謝春度安利,我必須得看一眼,從她的丫鬟手裡接過話本放在桌上,已經寫了兩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