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丫鬟扯着她衣服、手臂,迫使她轉了過來,暴露在燈下,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了。
她的臂彎裡夾了一個東西,被布包裹着,看不出來是什麼。
“蓉兒?”沈夫人疑惑道:“你鬼鬼祟祟地幹什麼?”
丞相府的丫鬟多着呢,而沈夫人認識她,大概她是沈夫人的丫鬟吧,我好像是在沈夫人的院子裡見過她。
“沒,沒幹什麼。”她說着,還将那個包裹往後收。
這個動作自然沒逃過沈夫人的眼睛,她說道:“那是什麼,還不快拿出來!”
蓉兒大驚失色道:“沒,沒什麼。”說着,還似有似無地望向我。
不會是和我有關吧?還是說在向我求助?
既然她這麼不想讓大家看見,還是不要強人所難好,私下解決也好,這麼多人看着呢。
“娘,說不定就是一些普通的小玩意兒呢,這麼大張旗鼓的,吓着她了。”
沈夫人看向我,很無語地說道:“你知道什麼?以後你當家時該怎麼辦啊,萬一是偷的主子的東西,那就斷不能留了。”那句“斷不能留了”說得極為冷漠,一條人命在她眼裡輕極了。
“不是!”蓉兒叫道:“我沒有偷東西。”
沈夫人身邊的春杏也不和她廢話,直接從她手裡搶了過來,呈遞給沈夫人和周鶴越。
打開包裹,裡面是一個布偶,胸前貼着一張黃紙,上面寫了一些字,幾根針紮在布偶上,傳說中的紮小人。
還沒等我看清那幾個字是什麼,沈夫人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蓉兒的臉上,這一掌的力度之大,竟直接把她打翻在地,沈夫人尤覺不解氣,還上前踢了幾腳。
一群人,圍着一個摔在地上的丫鬟,燭火搖曳,人們的臉上忽明忽暗,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可怖。
“說,誰幹的?”周鶴越平靜的語氣下積蓄了滿滿的怒氣。
“老爺,不是我幹的,是穆姨娘!請老爺明察!”蓉兒跪在地上叫道:“這都是穆姨娘幹的。”
人群邊上的穆姨娘被拉了過來,她穿着單薄的衣衫,直哆嗦。
周鶴越走到她面前問道:“是你做的?”
穆姨娘的聲音特别小,她眼神無辜道:“不是我。”
“蓉兒是你的丫鬟!不是你幹的還能是誰?”
竟然是穆姨娘的人。
穆姨娘顫巍巍地指着地上的蓉兒說道:“說不定是她自己要詛咒小姐呢?”
我去,竟然咒我???我招誰惹誰了???
穆姨娘上前又扇蓉兒幾巴掌,一邊道:“你這個賤婢!”
等她扇完,站在周鶴越面前時,周鶴越終于忍不住,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她的臉上。
他冰冷的聲音說道:“你怎麼知道是詛咒曦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