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鼓自鳴才走一半,沈雲天的長鞭再次落地,鼓自鳴不敢再往前,停了腳步打量沈雲天的臉色。
沈雲天擡眼冷笑,幽幽道:“雖然時辰還未到,師叔可是想要先快活一遭?”
鼓自鳴一聽,兩眼都開始放光。幾乎是流着哈喇子,張開手臂,朝着沈雲天飛奔而去。
沈雲天又是一記長鞭,落在鼓自鳴的腳邊,逼得他停下了腳步。
鼓自鳴一臉為難,退也不是,進又怕沈雲天不準。
“我準你這麼走過來了?”沈雲天冷聲問道。
聽得在一旁吃瓜的伽蓮也是一頭霧水,這究竟是準他過去,還是不準過去?
可鼓自鳴卻露出一副了然,甚至帶着點興奮的小表情。衣擺一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伽蓮一愣,還來不及反應,便見他一步步谄媚地朝着沈雲天的方向爬去,一邊爬,一邊還不忘搔首弄姿。
而沈雲天依舊夾着二郎腿端坐在床榻上。紅色的紗幔翻飛,擋住了他的臉龐。可伽蓮不用看,也知道他臉上定是那一副陰冷又孤傲的表情。
想不到,這鼓自鳴,竟然好這口……
那他找上沈雲天,純屬強扭的瓜不甜了,畢竟,沈雲天也喜歡吃皮鞭,兩人在一起不就相斥了嘛……
沈雲天不會是恰巧出現在此處,也不會突然開竅打算從了鼓自鳴的。
他既然去沈家村取了劍,那應該是準備同鼓自鳴有一場死鬥。
可眼下,他這番犧牲自己□□師叔,又是打算鬧哪一出?伽蓮順勢抓了把瓜子,繼續觀戰。
眼看鼓自鳴攀上了沈雲天的腿,沈雲天順俯身,單手執起他的臉龐。
伽蓮歪着腦袋,才看清他緊緊捏着鼓自鳴的下巴,輕笑道:“師叔可還喜歡?”
沈雲天的聲音很有磁性,帶着股蠱惑的味道,在殿内久久回蕩。伽蓮都聽出一身雞皮疙瘩,更何況身在局中的鼓自鳴。
他雙眼都已經閉上,臉上的急不可耐的表情,嘴唇早已撅起,朝着沈雲天的正臉靠近。
眼看就快碰上,沈雲天卻掌心用力,順勢将人推了出去。
“哎呀。”鼓自鳴順勢跌落在地,故作柔弱嬌哼一聲。
伽蓮手中的瓜子跟着落地,想不到,腎虛師叔還有如此風情萬種一面。
“我準了嗎?”沈雲天懶懶往後一靠,輕笑道。
原本有些失落的鼓自鳴,眼中的小火苗又一次燃起:“雲天,你真調皮。”
鼓自鳴又試探性地朝着沈雲天的方向爬去,見沈雲天沒有喝止,他的表情愈發嬌媚。
剛要伸手攀上沈雲天的大腿,一道長鞭卻落在了鼓自鳴的後背。
劇烈的聲響,混合着鮮血滲出,鼓自鳴臉上不單沒有怒意,反倒是享受。
按照鼓自鳴的修為,這皮鞭本不可能讓他受傷甚至流血。不過是他貪圖享樂,在沈雲天落下長鞭之時,故意散去了後背的靈力。
伽蓮見了他後背的鮮血,已覺得腦袋有點眩暈。
這該死的暈血症……她身上那不知由來的毒若是不解,這病便沒法根治,隻能靠着沈雲天的血暫時壓制。
前些時日沈雲天雖然重傷,可還是給了她一小碗血急用,血丹她也早已煉制好,沒想到今日又派上了用場。
伽蓮趕忙取出一顆血丹服下,翻湧的氣血和頭暈的症狀很快緩解。
随着長鞭一記記落下,鼓自鳴吃痛但愉悅的哼唧聲越發頻繁傳來。
伽蓮再次擡眼望去,卻見鼓自鳴忽然捂着胸口趴在地上不得動彈,沉默了許久之後,竟噴出一口鮮血。
吃幾鞭而已,怎就忽然受這麼重的傷了?
沈雲天起身,緩步上前,再次擡起起鼓自鳴的下巴,冷聲道:“師叔可還喜歡?”
鼓自鳴的眼中的興奮早已褪去,現在他眼中迸發出殺意和恐懼:“你究竟做了什麼?”
沈雲天甩開鼓自鳴的臉,笑道:“師叔說過,喜歡我給你疼痛的感覺,怎麼,現在不喜歡了?”
“混賬東西!沒想到你和唐繞池一樣,都是吃裡爬外的東西!”鼓自鳴緩緩起身,單手一揮,一個金塔出現在了他掌心。
沒想到,他的本命法器竟是護身類型的。
他單手一揮,那寶塔懸浮在他頭頂,而後是源源不斷的護生靈力灑在他周身。靈力除了滋養,還在他周身凝結出一層護身法陣,讓人暫時無法靠近。
他高伽蓮和沈雲天足足四個境界,雖然他現在受傷了,可即便拼盡全力,也定是無法毀去那護身陣法的。
他原本死氣沉沉的臉,現在生機又一點點恢複起來。
“你竟敢再鞭上下毒!唐繞池煉制的毒藥,分明已經被我毀去……為何你還會有?”盤膝而坐的鼓自鳴睜眼,眼中對沈雲天的愛意散去,現在隻餘下恨。
沈雲天丢掉了手中的長鞭,拍了拍手掌,笑道:“還是被師叔瞧出來了。唐師弟機警,毒藥煉制了一半,便送了些給我備用。沒想到,如今真的用上了”
“你雖然不從我,但先前也從未對我下殺手,你如今是為了那賤蹄子?!”鼓自鳴将目光落在一旁嗑瓜子的伽蓮身上。
伽蓮被盯得渾身發毛,連連擺手道:“師叔冤枉啊,我同師弟之間清清白白。”
伽蓮早已偷偷探查過鼓自鳴的情況,她的神識連那道護身法陣都無法穿透,現在動手她定是落下風那人。
還不到動手的時候,可不能現在刺激他……
“清白?昨日還同我纏綿,師姐這就不認賬了?”沈雲天卻在一旁委屈道。
沈雲天這是何意?這分明是将她往死路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