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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Chapter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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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

我走到他的身前,即将擁入他的懷抱。

黑暗将我們吞沒。

難捱的思念如同冬風,将緘默沉重的心凍得更加冰涼,時間将繪寫春天,思念化為暖風融化寒冷,貧瘠土地長出延綿綠意,每聲心跳都包裹家人的名字。

在接近他後,神聖的劍光吞噬整片黑暗,我們站在一起,宛如已然跨越時間與空間。

淚水懸在眼角,而我毫不留情地将劍貫入他的身體,呼吸交疊刹那,突如其來的窒息感似乎要将内髒碾碎,時間仿佛凝滞,回響痛苦的悲鳴與一聲聲“薇拉”。

“我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我了,現在用這招騙不了我!”

我雙手握柄再次将劍用力推進,盡力忽視熟悉的嗓音的慘叫,甚至不敢直視這張臉龐,淚水無法控制地從眼眶滑落。

“我!不允許,有人冒充父親!”

正如父親說過的,家人是最重要的存在。

哪怕長相一模一樣,我依舊第一眼就能夠認出,它不是我的家人。

“絕對!不允許!”

它發出凄厲尖嘯,嘶吼不可能,血液順着劍滴落,拟态身軀裂為一塊塊的碎片掉落在血液上,空間在扭曲,氧氣似乎被完全抽離,我拔出金劍用力劈落,身體被擊潰,伴随哀嚎化為幻影消失不見。

再度黑暗,我失力地跪倒在地,如即将渴死的魚終于重回水底,貪婪呼吸恢複的氧氣。

那些血液與碎片消失不見,其他人也聽不見它的聲音,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而已。

最後一縷幻影從劍身中消散。

如果真的是夢就好了。

抹幹遺落在臉頰上的淚水,我站了起來,眼睑半垂,再次擡眸于黑暗中蟄伏寒意,從小就被精心教育的王儲又怎會是任人擺布的傀儡,幻影觸碰到名為家人的底線,即日起,我将與藏匿在遠處的惡魔不死不休!

重新撿回零落的圖紙,繼續認真細看研究室的設計,呼吸伴随思緒起伏而輕緩,不知不覺中,時間悄然流逝。

等到布拉伯翼跟其他科研成員從研究室走出來,都已經過去了得有三四個小時,我緊張地走上前詢問道:“怎麼樣?”

布拉伯翼倒也不賣關子。

“如果不仔細檢查還真發現不了,在查普的心髒部位的旁邊居然有暴走回路,它此刻還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在日後确實存在讓查普失控暴走的可能性。”

“雖說不傷害心髒,隻能夠破壞暴走回路的可能性極低,但我們是誰,這種工作手到擒來啦,不過就是稍微花了點時間而已。”

正在分發我在等待過程中特意買來的飲品的成員們聞言一笑,連續幾個小時的研究與修整的确令人疲憊,過程順利也依舊将滿足感拉滿。

大概是提前察覺到我想道謝,布拉伯翼連忙擡手阻止:“我們都認識這麼久,說謝謝就太生疏了哈,請我們吃飯就行,正好也快到飯點了吧。”

成員們還裝模作樣開始看時間。

我失笑:“早就訂好餐廳了,等查普蘇醒後,我們就去吃飯。”

“我還以為要吃食堂呢,都快吃吐了,沒想到跟着薇拉小姐可以吃大餐,薇拉小姐萬歲!”

有人插科打诨,逗樂一片人。

清醒後的查普十分疑惑,手掌貼在心髒的位置,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可利貝裡翁的科學家大抵是不會對他做什麼壞事,那份不解就這樣順理成章随風飄去。

在用完餐之後,查普并不打算在總部過夜,迎着暮色返回獵戶号,希望不會缺席九連者明天出發前往時鐘座系的行星托基尋找時鐘球玉的任務。

鳳劍說,他要使用時鐘球玉回到三百年前,确認那場戰鬥的真相。

我目送金牛航行者不見蹤影,上揚的唇角逐漸抿成一條直線,瞳孔深處蘊含不可動搖的堅決。

回到過去的這一天,終于要到來了。

……

前往行星威格的潛伏隊伍不能大張旗鼓出發,避免會被賈庫瑪達察覺到異樣,因此計劃分批分時、各自前往,在我回到總部之前,就已經有一半的戰士抵達行星威格。

由我領導的小分隊最後出發,藏匿在行星附近,暗地觀察賈庫瑪達艦隊,作為正面沖突時的最終埋伏,從艦隊後方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燭經理傳遞的情報中提到,弗洛奧斯就在領頭的默萊瑪祖中,還有數名代官同行,從僞造的防衛系統中找到刻意捏造的漏洞,與那些以享樂為名的代官裡應外合,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将行星威格吞并。

實際上,最先抵達行星威格的戰士已經悄無聲息地抹殺了那些代官,并假借他們的身份與艦隊的代官進行聯系,以防生疑。

真正裡應外合的,其實是我們與弗洛奧斯。

遠遠地就瞧見賈庫瑪達艦隊逼近,巡洋艦如同要将宇宙填滿,密集的鐳射光線甚至要遮掩星辰的光芒,懸停在行星威格外部,将其包圍,整顆星球貌似即将透不過氣。

包裹星球的藍色屏障故障一瞬後被輕易破解,星球徹底暴露在惡魔面前,他們迫不及待進攻,千萬道粒子光束像炸開的火光,将這顆和平的藝術之星吞噬。

等到火光久久地、久久地消散,展露在惡魔眼前的,依舊是一顆完整無瑕的行星以及刻有利貝裡翁标識的戰艦,真正的屏障乍然顯現,他們以為的防衛屏障隻不過是障眼法而已。

隻不過是有一刻的茫然,那這就是我們獲得主動權的時機。

利貝裡翁的戰艦從行星内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射最強火力,将賈庫瑪達艦隊逼退,埋伏的隊伍從四面八方将其圍困。

數千架戰機拖着尾焰穿梭在艦隊間,戰士們将敵人消滅後,操控巡洋艦向默萊瑪祖發動攻擊。

壓根沒料到弗洛奧斯會是間諜,完全沒準備的賈庫瑪達被打得支離破碎,原本的牢固陣型早就被迫解散,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在轟炸中重新占得上風。

默萊瑪祖終于在巡洋艦隊的保護中找到一條逃生之路,我便揮手,指揮戰士們将其全面攔截,順利逃跑的希望就此破滅。

變身後的我将妄圖利用小型航行器逃走的敵人斬于劍下,在靠近默萊瑪祖時,我看見了弗洛奧斯的屍體。

孔雀座的孩子就這樣安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血液流淌,将手中緊握的一支白玫瑰一點點染紅。

我将視線收回,沉默地向偷襲的代官扣動必殺。

「領主終結!」

這個宇宙就由我們奪回!

這場戰争開始得突然,也結束得突然,行星威格的人們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清楚地明白,他們再次遠離了賈庫瑪達的支配。

弗洛奧斯沒有立墳,燭經理将白玫瑰的花瓣從樓頂灑落,由風送往和平的世界,花瓣一直在天空中飛揚,恍惚間,它們變成風筝,飛得又高又遙遠。

不知道數年後還會不會有人記得,在許久以前,少年躺在白玫瑰花海中,凝視脫線的風筝,對未來充滿期待:“長大以後,我要像這些風筝一樣,飛離牢籠,雖然掙脫宇宙規則的束縛會很難,但一定會成功的。”

再也無人将他困住。

長生種的燭經理見過太多人死亡,老死的、病死的、被賈庫瑪達殺死的,他看向花瓣消失的眼神平靜淡然,就像隻是最普通的一次分别。

“生者有生者的世界,死者也有屬于他們的國度,我想在死之國,弗洛奧斯會再見到比他先一步到那裡的夥伴。”

“那就祝福他們在死之國不再痛苦。”

燭經理笑了笑。

我跟随他走下高樓,感慨王者降臨,驚歎鳳劍複活。

“前幾天我撿到了一朵鈴蘭花,像是有人刻意放在那裡等我發現,但是我不知道,究竟是西貝爾本人,還是抓走西貝爾的真兇。”

“十分奇怪,幾乎不會有人知道我在找尋西貝爾,為什麼會有人特地跑來地球将花留下呢?”

“燭經理,假設是西貝爾本人,那麼擁有自由的她為什麼躲躲藏藏,但如果是真兇,這是否稱得上挑釁?”

聽說我的困惑,燭經理有所思。

我們都認為西貝爾被賈庫瑪達抓走,沒有屍體就代表她也許還活着,無論怎樣都無法找尋到她的痕迹,除非是被人囚禁,這才沒有她在外界出現過的證據。

但要是憑空消失了呢?

在經曆時空穿梭後,我忍不住如此猜測,如果她本來就離開了這個宇宙,那找不到蹤迹也是有可能的。

同樣消失的,還有另一個人,那就是失蹤的香水店老闆。

一旦有這個念頭便情不自禁胡思亂想,直到燭經理連聲喊了我好幾句才收斂思緒,乖巧聽他講話。

“我當初聞到了西貝爾平時喜歡用的那款高級香水,也親眼看見她被賈庫瑪達抓走,可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身高不對嗎?還是——”

他皺眉沉思,努力回憶當時的場景,“好像西貝爾被抓進巡洋艦,艙門全部關閉的一刹那,她變矮了?”

“沒錯,她的身高變了!西貝爾要比正常女性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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