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漓對徐歌一直是戒備狀态,當然,我也不例外。
“可以出發了。”
沈漓轉移了話題。
我不可思議地問:“這就走了?不吃中飯了嗎?”
拜托,我還是個需要五谷雜糧的俗人啊!
沈漓瞥了我一眼,沒回答。
為了給自己争取吃飯的權利,我快速說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身體器官是我們自己的,得好好保護才是。”
“饞鬼。”
沈漓留下兩個字,徑自走到角落裡的一張四方桌前坐下。
“?”我似乎從他話裡聽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家夥是在嘲笑我嗎?
【他不是嘲笑,他是拿你沒辦法。】
006這個狗腿子。
“你成了沈漓的言行翻譯官嗎?”
【我說的哪不對了?對你,他是很無奈啊!】
我不搭理006了,去了沈漓身旁坐定。
徐歌直接走到我側面坐下。
對他,我已經免疫了,懶得再趕他了。
“掌櫃的!”徐歌對着櫃台喊了一聲。
“來了!”掌櫃急忙放下手中的活,火急火燎的直奔過來。
掌櫃一臉小心翼翼地問:“徐公子,您要點什麼?”
徐歌轉頭問我:“墨兄可是還未用早膳?”
我如實點頭。
徐歌略作思索,對着掌櫃地說:“來三碗清粥,外加幾個小菜,若還有其他的吃食,也可端些上來。”
“好嘞,徐公子請稍候片刻,一會就上菜。”
掌櫃的一臉謙卑的笑意,說完便退了下去。
我愣了愣,不得不說,徐歌這下子很會來事,竟然因為我,選擇吃清粥。
我随口打趣了一句:“你倒是挺輕車熟路啊!看來跟掌櫃混的很熟了,隻是這清粥你吃的習慣嗎?”
徐歌擡了擡下巴,傲然道:“好歹在這呆了好幾天了,這裡荒蕪人煙的,有得吃就不錯了,哪還有得我挑?”
我不厚道地笑了:“這才幾天時間就把你幹趴下了。早點認清現實也好,省得你老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土豪樣。”
“土豪是何意?”徐歌不解。
“土豪的意思嘛,說白了就是指有錢公子哥,鋪張浪費,揮金如土。從不知道錢财是多麼來之不易,要知道他們揮霍掉的這些錢,都是老百姓用一輩子心血換來的血汗錢。”
“原來如此。”徐歌露出無奈之色:“墨兄還真是時時刻刻不忘訓誡我。”
頓了兩秒,他繼續說道:“從未有人與我說起這些,我不曾想過這些銀兩的來之不易,隻知反正徐府有用不完的銀兩,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所以說你們土豪,不知人間疾苦。”
我覺得再說下去,我就要酸了。
“菜來了,三位公子請慢用。”
掌櫃來得正是時候,瞬間轉移了三人的注意力。
我趕緊轉移話題:“好了,不說這些了,吃飯最大,先幹飯。”
“掌櫃的,你店裡沒有小二嗎?怎麼連上菜這種事,都要你親力親為呢?”
徐歌大概是無聊,找掌櫃的聊起了天。
“幾位公子有所不知,這裡荒郊野外的,哪請得到人呢?再者此地人煙稀少,生意也很冷清,隻能維持基本生計,也沒多餘的銀兩去另請他人。”
“哎……”他說着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繼續說道:“在下也是因為此店,是老一輩傳下來的祖業,舍不得離開,才苦苦支撐着。”
徐歌沉默了,沒再接話。
“罷了,誰都不容易,幾位公子慢用,在下先去忙了。”
“去吧!辛苦了。”我點頭意示他去忙。
生活哪有簡單之說,誰還不是為了活着而累得苟延殘喘。
感概一番後,正當我靜下心來,一心一意喝着碗裡的粥時,突然“砰!”的一異響,就見一支利箭急速的射了進來。
“咻”緊接着是第二支,渾厚有力的木闆抖動聲響起,利箭射穿了旁邊的桌子。
卧槽!
我猛地從凳子上起來:“怎麼回事?”
我話音剛落,又是一支利箭直往我們所在的桌子方向直射而來。
“蹲下!”沈漓神情驟冷,揚起手中的桃木神劍一揮,利箭就被劈成兩半掉落在地。
“咻!咻!咻!”
接二連三的利箭,捅破了木窗的窗戶紙,筆直地射了進來。
我擡眸掃視的瞬間,一眼看到一支利箭直往掌櫃後背射去,我大喊了一聲:“掌櫃,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