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頭疼地樣子:“那怎麼辦?我要是能找到出口,就不會問你了。”
“其實……”冒牌貨欲言又止。
我看向他,故作希冀地問:“你是不是還有其他辦法?”
冒牌貨點了點頭,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我怎麼看都怎麼别扭的溫柔笑意,透着一□□導的意味:“其實我們本來的目的就是魔淵殿,既然已經來到此地,何必這麼急着離開,選擇留下來也未嘗不可,你覺得呢?”
“留下來?”我一副很困惑的樣子:“可我們來魔淵殿是有隐藏任務的,這樣大張旗鼓留下來怎麼行呢?”
冒牌貨神情微微一頓,眼裡隐隐劃過一道暗芒,而後從容一笑:“無礙,這些小事我都會處理好的,你隻需要考慮我的提議,回答我的問題即可。”
他為什麼一定要說服我留下來這個事?留下來會怎樣,不願留下來又會是什麼樣的局面?難道和幻境通關有什麼關聯嗎?
其實,到目前為止,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如果魔魇隻是想滿足它的惡趣味,故意給我增加曆練難度,就為了看我狼狽逃竄的亡命之旅的話,那眼前這個冒牌貨為什麼不直接和我撕破臉皮,向我宣戰?反而願意花時間陪我演戲呢?
我想不通的時候,自然就得不恥下問:“006,你說這冒牌貨為什麼不直接跟我幹架,反而在這秀什麼好兄弟人設呢?”
【它在試探沈漓在你心中的位置。】
“啊?”我不太明白這中間有什麼關聯:“這麼做的意義到底在哪?”
【以我多年當系統客服的經驗來看,這應該是魔尊的意思,他想要了解自己的兒子,所以就想從他兒子身邊的朋友中入手。】
我覺得這事很離譜:“魔尊好歹是一方霸主,就沒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嗎?看他兒子玩逃命遊戲很好玩?”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也隻是個系統,不是心理大師,哪裡知道魔尊的腦回路。】
“是嗎?”我毫不猶豫地拆穿它的虛榮之心:“你似乎一直都在向我傳達,你是個無所不能的系統。”
006撓了撓它的小光頭,似乎有點心虛。
【哦,等等~】我正準備繼續我的事情,006突然一拍它的小腦門,有些激動的說:【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我心下一喜:“什麼可能?”
【我覺得魔尊現在最想看的,可能就是他兒子在他的地盤活蹦亂跳。】
我有一句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就不該對你抱太大希望。”
我幹脆就将006這個小嘴炮抛到腦後,仔細的回想了進入魔淵之後的事情,我總覺得應該是我忽略了某個重要的點,所以才被困在了魔魇之境。
幾個魔洞下來,不管魔尊是什麼想法,我可以确定的是幻鏡不會搞死我,隻要吃定這一點我就不用站在弱勢的那一方。
那麼如果我換一種方式來想的話,是不是就有所不同。
我可以試着不用激烈沖突的方式,但又不完全順着冒牌貨的意,他會是個什麼反應?如果幻化的人已經暴露了真身,那它還能維持完好無損的模樣嗎?
想到這裡,我立馬就開始實施,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可我不喜歡這裡,我還是想離開,你會和我一起走嗎?”
冒牌貨劍眉微蹙,眸中明顯染上一絲不悅,但是他沒有直接表現出來,而是目光沉沉地看着我,語氣變得有些冷:“優柔寡斷可成不了大事,我們留在這裡一并解決事情,乃一箭雙雕之事,此事你最好再考慮考慮。”
我搖了搖頭,一副不想妥協的樣子:“這事我已經經過深思熟慮過了,我還是不想留下來,你是我的好兄弟,我相信你會尊重我的決定。”
冒牌貨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很明顯我給他戴的這頂高帽,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他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但是不能直接給我甩臉子,不然就崩了講義氣的好兄弟人設。
他的牙關磨得咯吱響,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怒意,顯然已經快要維持不住沈漓的人設。
看着他繃緊的下颚角,以及特别容易被激怒的情緒,我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也許我已經知道他是由誰演化而來了。
我快速後退幾十步,與冒牌貨保持着安全距離:“你說你假扮誰不好,非得假扮沈漓那小子。”
冒牌貨神色一變,眼底的一抹異色轉瞬而逝,随後鎮定自若地說:“你這說的什麼話?何人假扮我?”
我冷冷一笑,語氣笃定地諷刺:“雖然魔魇觀察力很強,沈漓也被你們刻畫得入木三分,但是你們根本就不了解我和沈漓那小子的相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