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快速采血。
艾森出神地看着藍心,髒兮兮的臉看不出表情。
“血液檢測報告最快兩個小時出來,檢測期間,麻煩你們待在牆外。”藍心道。
尤娜皺眉:“基地裡發生了什麼?”
“你不是核心黨員,無權知曉。”
尤娜:“……”
尤娜:“我的貢獻值已經夠了,回去我就提交申請!”
“我應該有權知曉吧。”單無绮從尤娜身後出現。
她安撫地拍了拍尤娜的肩膀,又看向藍心:“沒記錯的話,我是一個核心黨員。”
藍心微微眯眼。
“日安,單專員。”藍心的聲音十分冷冽,一如她的性格,“您的确是核心黨員,但很抱歉,您也無權知曉。”
單無绮:“……”
尤娜:“噗。”
藍心步履匆匆地離開。
特情司黨員給他們送來熱水。
單無绮接過熱水,和這位特情員小哥說了聲謝謝。
也許是單無绮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在悄悄打量她。
“我們離開了也就一天而已。”阮禾捧着水壺,纖細的手指十分好看。
“一天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了。”尤娜道。
單無绮沒有加入女孩子們的談話。
她凝望基地上方的防護罩。
有一個問題一直萦繞在單無绮的心頭。
——如果防護罩能隔絕異種,那麼,擁有異種身軀的她,為什麼沒有被驅逐呢?
單無绮站在原地,仰頭發了一會兒呆。
身後突然傳來一連串極力克制的咳嗽聲。
單無绮扭過頭。
她和站在身後的薩摩對視了。
單無绮:“……”
薩摩:“……”
嗆水猛咳的特情司黨員:“咳咳咳咳咳!”
“你怎麼來了?”薩摩沒有一點動靜,單無绮差點吓了一跳。
薩摩道:“我聽說你回來了。”
“所以呢?”
“……”
再次嗆水的特情司黨員:“咳咳咳咳咳!”
“你來做什麼?”單無绮問道,“你是來慰問我們的嗎?”
薩摩聽到“慰問”一詞,眉心微微一皺。
他招呼還在咳嗽的特情員小哥:“慰問品,準備了嗎?”
特情員胸口佩着銅制盾徽,手裡拎着兩個熱水壺。
聽到長官問話,特情員“啊”了一聲。
他舉起水壺:“有熱水。”
薩摩偏頭看向單無绮。
“熱水,行嗎?”薩摩問。
單無绮:“……”
單無绮:“彳亍。”
于是單無绮又得到了一杯熱水。
這個特情員和薩摩如出一脈,有種一絲不苟的嚴肅。
單無绮和薩摩站在一起。
單無绮捧着冒熱氣的水杯,小口小口地啜飲。
薩摩的目光停留在單無绮的頸部。
“你受傷了。”薩摩道。
“嗯。”單無绮簡單應了一聲。
又是一陣無言的沉默。
“為什麼?”薩摩問。
“怎麼突然問這個?”單無绮挑起一邊眉毛。
薩摩擡起手。
他的手戴着白手套,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薩摩虛虛比劃單無绮的頸部:“灼傷的痕迹。”
單無绮撫摸拘束器。
她的語氣很輕松:“回程的路上,我們遇到了一群異種。”
薩摩再次沉默。
他的眼珠微微滾動,小心地觀察單無绮的表情。
單無绮被逗樂了。
她笑問:“你擔心我?”
薩摩垂低睫毛。
“有資格擔心你的,隻有梅。”薩摩拉低帽檐,“他是你的親哥哥,你和他之間的關系,遠比你我深厚。”
“所以我們是什麼關系?”
“……”
“你不想說,那就不說吧。”單無绮無所謂地擺擺手,“但是,看在咱倆以前關系不錯的份上,你能給我透個口風嗎?”
“你說。”薩摩道。
特情司黨員:“咳咳咳咳咳!”
“基地裡發生了什麼?”單無绮問道。
“外城發生了異種侵襲事件,近百人在廣場非法聚集,并在同一時刻異化了。”薩摩的語氣低沉了一瞬,“異化的公民中,甚至有數名黨員——他們自稱‘築牆者’的信徒,而他們臨死前的口供,齊齊将矛頭指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