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瞬間的凝滞，攻突然感覺有點冷嗖嗖的，旋即右手一痛。

“輕點，手都要被你捏碎了。”

聽見他的話，謝無晏下意識松開手：“對不起，師尊。”

白皙的手上多出幾道紅色指印，色. 氣糜. 亂。

“你怎麼了？”

攻戳戳他面癱的臉，不對勁，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

“我沒事。”

“真的？”

“真的。”

溫池雪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真不像沒事，不過正是個渾水摸魚的好時機。

他若無其事來到一個酒攤，給攤主打了個噤聲的手勢，選了一壺中意的酒揣進衣袖。

用平常的語氣喊受：“無晏，付錢。”

謝無晏條件反射地付完錢，才意識到攻買的是什麼，他一下回神：“師叔說不讓你喝酒。”

攻墩着臉：“他是你師尊還是我是你師尊？”

“... 你。”

攻拉着他就走：“那就聽我的，不許胳膊肘往外拐，付過錢哪有退回去的道理，再說，小酌一杯，無傷大雅。”

謝無晏停下看着他，不容置疑：“不行。”

“謝無晏！”溫池雪瞪着他，氣得不輕，他真不知道自己這個徒弟怎麼就對自己喝酒管得這麼嚴。

他已經十年沒嘗過酒味了。

謝無晏态度堅定：“不行。”

他從小就被周圍人灌輸不能讓攻喝酒的理念，其他人都說攻喝完酒會發生可怕的事，他就認定了酒對攻身體會造成傷害，一直嚴防死守。

“好徒弟~就讓師尊喝點沒事的。”硬的不行來軟的，攻握住他的手，輕輕地晃了晃。

溫軟的觸感比之前更加清晰，謝無晏逐漸紅了臉。

“咳，隻能喝一杯。”

“怎麼能按杯算呢？我們現在哪有酒杯？”

攻不信他能憑空變出來，誰家好人出門帶這玩意兒？

謝無晏看向攻身後，“進去就有。”

攻順着他的視線去看——來悅客棧。

“...... ”

攻咬咬牙：“...行，一杯。”

攻拿起酒杯，細細小酌一口，異常珍惜：“嗯~好酒。”

受盯着攻，觀察他是否有任何不适。

“來，你也嘗嘗。”

攻給他倒一杯，又轉向自己杯子，還沒倒進去，酒壺就被對方拿走。

攻撇撇嘴：“切，小氣。”

受闆起臉，“師尊再耍賴，一杯也沒得喝。”

攻彎了彎眉眼，端起自己的一小杯酒：“說什麼呢，師尊我呀，最信守承諾了！”

轉眼間一杯酒下了肚，攻臉上浮現一抹紅暈，琉璃眸含着水光望向受，嫣然一笑挪到受懷裡。

軟肉緊貼着受大腿，雙手摟住受的脖子，貼在他胸口，嘟囔着什麼。

受被攻的舉動吓了一跳，攻身上的味道混着酒香一同湧進受的鼻腔。

他幾乎沉迷，緊緊摟着攻，慢慢把臉埋進攻發間。

攻不舒服地推推他，謝無晏手上的力道松了點。

攻跨坐在他腿上，擡起他的下巴，俯視着受。

“年紀大了，膽子也見長是不是？哪有徒弟這麼管師尊的，簡直是倒反天罡，說出去，我的威嚴何在？以後你隻能聽我的，什麼師叔師伯統統都是胡言亂語，聽到了沒？”

受兩手握住他的腰，聲音低啞：“聽到了師尊。”

攻滿意一笑，撓撓他的下巴：“很好，乖。”

攻慢慢低下頭，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受甚至能看到攻臉上細小的白色絨毛。

呼出來的氣愈加灼熱，受的手收緊，慢慢閉上了眼。

隻見攻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扭頭拿起受桌前的酒壺就往自己嘴裡倒。

受察覺不對猛地睜眼，搶奪攻手裡的酒。

“師尊，給我，你不能喝這麼多。”

“不要。”

攻挑釁地繼續喝。

謝無晏異常平靜地看着攻往嘴裡灌酒：“既然師尊這麼不乖，那就别怪我了。”

他一手護在攻腰間，發力把溫池雪按在桌上，攻手裡的酒壺沒拿穩落在地上，應聲破碎一地。

“唔... 唔嗯...”

他破開攻的唇齒，強硬地卷走他嘴裡的酒。

攻用力想推開他，為了奪回自己難得的美酒，不停地吞咽着。

受被他勾得欲. 火. 焚身，直愣愣地抵在攻腿間軟肉上。

在攻掙紮時，時重時輕地摩擦讓他十分難耐。

攻最後發現自己的酒都進了受的肚裡，惱怒去咬他。

受悶哼一聲，攻的身上都是污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