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辭:“……”
嵇無樾最喜歡黎向辭露出這種略微不耐煩卻又無話可說的表情,因為這會讓他天生冷然的五官看起來有幾分莫名的柔軟和生動,看久了很容易讓人産生欲/望。
“怎麼樣,考不考慮假戲真做?”嵇無樾直起腰暧昧地垂着眼将他完全擋在身前,“我這人什麼都幹不好,但床上技術絕對一流,你跟着我不會吃虧的。”
黎向辭對着他身後一擡下巴,“不了,約/炮去找牆角靠着的那個,我暫時沒功夫陪你玩。”
嵇無樾回頭,正對上蹲在牆角休息的胡林楓狐疑的眼神,他嫌惡地打了個寒顫,剛想說跟他做還不如去死,就發現黎向辭已經頭也不回地走出去老遠了。
遲早讓你自己送上門求着我上。
嵇無樾玩味地勾了下嘴角,随後雙手插兜懶洋洋地跟了上去。
“小師傅,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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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家就在他進積分點前逃出來的地方,不過在這裡整體要更簡樸和有生活氣息一些,甚至還有被人精心照料的花花草草,比在外面的時候溫馨多了。
黎向辭站在門口朝院子裡張望,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生就從屋子裡出來了。
他蹙了下眉,覺得女大學生的五官跟那個強迫他的女人長的很像,隻是看起來更加稚嫩和單純。
“昨天休息好了嗎?”女生問,“如果還感覺累,可以回去睡個回籠覺再過來。”
“沒關系,正事要緊。”黎向辭說。
女生說:“那好,跟我來吧。”
“亦沁,我帶他進去找村長吧。”一直跟在身後的嵇無樾笑着上前,故技重施地擠在兩人中間,“剛剛有人說祭壇被昨天晚上的大雨沖壞了,讓我叫你去看看。”
陳亦沁表情僵了一瞬,目光忍不住在黎向辭臉上看了又看,“……現在?”
“對,我這個村野莽夫哪能看懂祭司畫的設計圖,還是得上過學的文化人去。”嵇無樾說,“而且萬一你後面把修補祭壇的事情忙忘了,耽誤了盛典,村長肯定又要罵你了。”
嵇無樾“又”字咬的很重,雖然唇角帶笑,但聽起來仍有些許威脅的意味。
聽到這話,陳亦沁的身體小幅度地抖了一下,最後隻得僵硬地點了點頭,說:“好,我這就過去。”
待陳亦沁走遠後,黎向辭問:“她經常被村長罵?為什麼?”
“關你什麼事!”嵇無樾冷哼,“你怎麼能當着老公的面關心别的女人呢?”
黎向辭:“?”
他猛地一擡手,嵇無樾立馬調回了嬉皮笑臉的正常模式,“你說的沒錯,她就是經常被罵。”
“原因。”黎向辭說。
“沒什麼原因,村長就是平等地看每一個外來人不順眼,隻要她犯一點小錯,就會被罵的狗血淋頭。”嵇無樾說,“昨天你還沒來的時候,她不小心把水杯裡的水撒地上了,村長罵了她一個小時,還讓她在雨裡站了好久。”
黎向辭說:“剛才聽你話的意思,她應該是剛大學畢業、被學校派過來做支教之類活的吧?”
“天啊,你竟然那麼認真地聽了我的每一句話,好感動……對,你說的沒錯。”嵇無樾清了清嗓子,站的距離黎向辭已經握起來的拳頭遠了幾公分,“她目前的工作說好聽點是‘村長助理’,說難聽點就是免費苦力,什麼髒活累活村長都讓她幹,久而久之那些村民也都習以為然了,有點事情就會喊她幫忙。”
嵇無樾憤憤地“呸”了一聲:“真是一群禽/獸。”
“确實,世界上居然有比你還禽/獸的人。”黎向辭瞥他一眼,“你說的這些都可靠嗎?不會是你瞎編的吧?”
“當然可靠,我連我自己的身份都已經完全扒出來了,還知道了一個村子的小秘密。”嵇無樾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眼睛裡寫滿了希望他繼續問的期待。
黎向辭此時仿佛能看到嵇無樾身後有一條尾巴在興奮地左右搖晃,就像一隻等待撫摸的小狗。
他若有所思地停頓幾秒,伸出手拍了拍嵇無樾的胳膊,“好樣的。”然後轉身就往院子裡走。
“就沒了?!你這個撩硬了就跑的負心漢!!”
身後不出意料地傳來嵇無樾憋悶的喊聲,黎向辭忍不住揚起唇角輕笑一聲,繼而折返回去,“别嚎了,萬一被村長聽見了怎麼辦?”
嵇無樾偏過頭不看他,“聽不見,他在後院住。”
黎向辭強行把他的腦袋掰正,忍俊不禁地用手輕拍了兩下他的臉,“好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嵇無樾垂眸用眼神将黎向辭的五官仔細描摹了一遍,最後毫無意外地停在了他的嘴唇上。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