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唐師姐,我們趕緊走,可千萬别打攪了周師兄休息,”衆人眼睛瞬間亮了,忙不疊地跟着出去,老老實實在唐清歡面前排起了長隊。
周瑜懷臉上帶着淡淡的笑,這小子,這是怕打擾自己嗎?明明是怕少問幾個問題吧。
修士五感無須多言,唐清歡也未曾設置陣法,他自然将唐清歡的解答聽得清清楚楚。
聽唐清歡知無不言,悉心解答的模樣,心下甚是寬慰,師妹果然是長大了,已經能成為衆位師弟師妹的表率了。
從唐清歡帶人出去,到回景陽派,大家基本沒離開過議事廳。
到景陽派時,衆人眼神亮晶晶的,滿是崇拜。唐師姐果然名不虛傳,凡是他們問的問題,沒有她回不上來的,每每都是一語中的。
衆人下飛舟時,隻有林執事和幾名外門弟子等着。
見唐清歡等人出現,林執事無端松了口氣,語氣都放緩了不少:“還是老規矩,你們先去任務堂做好登記。”
幾位外門弟子幾位熟稔地将王俞之引向任務大廳。
唐清歡幾人也沒多留,和林執事打了個招呼便回内門了,他們一下飛舟便接到了師傅的傳信,命他們趕緊回峰。
唐清歡索性直接回秘峰了,她這一趟出去,經曆的事情較多,但沒過多久,裡面一切如故。
她先是去了長留的院子,靠在院門上等了半晌,後面索性坐下,裡面毫無動靜,她反倒冷靜下來。
起身拍了拍衣角,沿着小路慢悠悠的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推開院門,從一旁架子上取過蒲扇,又給自己沏了壺茶,擺了盤點心。
做完這一切,她在院子上的搖椅上坐下來,用蒲扇蓋住面龐,慢悠悠地搖起來,唐清歡思緒難得放空。
接下來的時間,唐清歡算是徹底擺爛,每日在院子裡随心所欲。
幾位長老除了第一天出現過,後面就再也沒了蹤影,即便出來也是行色匆匆。唐清歡正好利用這段清閑的時光,将随身空間的東西整理了一番。
許是之前分開得太久,現在白炎獸有些黏人,恨不得時刻和唐清歡貼在一起。就是現在白白體型有些大,但靈力掌控得還不夠,不能随心變大變小。
一次突然變大差點把唐清歡壓個半死,後面她索性直接在旁邊給白白編了個地墊,方便它随時能坐下。
就這,還給它委屈得不行,哼哼唧唧的,被白澤教訓了一頓,立馬老實。
唐清歡反倒有些不忍心,帶它去後山玩了會兒。不過白白一步三回頭,生怕自己玩兒的時候,唐清歡偷溜。
唐清歡好笑地把它抓回來,狠狠蹂躏了番,最後摸着白白的脖子笑道:“放心吧,我不走,你好好玩兒。”
不知哪裡飛來了些蝴蝶,給白白喜歡的不行,屁颠屁颠兒地跟着。唐清歡拿着乾坤棍轉了下,乾坤棍現在隻剩了個虛影,不管它使了什麼辦法,都于事無補。
系統仍舊聯系不上,唐清歡明明能感受到它存在的痕迹,但無論唐清歡怎麼聯系,它卻毫無反應。
那種感覺很奇怪,不像是故意不理睬唐清歡,倒像是被控制,或者說是被壓制。
唐清歡閑着無聊的時候,就練練劍,畫畫符,練劍練到渾身乏力,畫符畫到筋疲力盡,那時所有思緒都被掏空,她擡手成陣,幕天而息。
她不知道的是,每當她昏睡過去,她的元嬰便像個無底洞一樣,将整個秘峰的靈力席卷一空,浩瀚的靈力宛如泥牛入潭,不多久便消失一空。
幾日過去,原本郁郁蔥蔥的靈草,都變得蔫哒哒的,若非有幾個陣法在,隻怕早成了一堆枯草。
好在秘峰上隻有她一個人,不然,這場面真要引起轟動了。
這一陣子練下來,倒讓她靈力更加牢固,甚至隐隐摸到元嬰期後期,隻差一個契機便能突破。
唐清歡這種狀态持續到陌塵和藏夢他們回來的前幾天,她躺在院子裡,攥着幽冥派之前給的玉牌,怎麼都平靜不下來,想着最近是不是要去一趟幽冥派。
上次沈懷林回去,到現在一點兒消息沒有,不知道幽冥谷的人有沒有出事,落羽宗的傳送陣施法全被找出來了,被抓的落羽宗那人有沒有說什麼。
掌心玉牌閃着溫潤的光澤,唐清歡總覺得自己最好快點去一趟那裡,想到這裡她幹脆收了玉牌,擡腳朝長留的院子走過去。
走到長留院子前,唐清歡反倒眉宇舒展開來。
多思無益,她還是先做好自己的事比較好,她忽略院子上的勿擾,将傳音符貼在門上,輕聲道:“師傅,徒兒又要出門啦。”
說罷,轉身就走。
識海忽然傳出滋啦滋啦的聲音,眼前忽的冒出一道耀眼的光柱,将唐清歡緊緊包裹其中。
唐清歡宛若被無數雷電侵蝕,身體仿佛失去控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着,整個人踉跄退至院門,她扶着院門咬着牙道:“系統,這就是多日不上線的見面禮?”
【滋……】
【滋啦……宿】
【滋……宿……快……逃……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