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衆人忙點頭,“師兄的意思是讓他們直接用傳送符?”
桑原生沒接話,而是追問李成燃:“李師弟,你那張符紙給了嗎?”
“師兄?!”李成燃忍不住提高了聲音,“你的意思是說讓他們用群體傳送符?”
“這風險是不是太大了。”李成燃用這些擔憂。
這批弟子出門前,桑原生特地找到他,看着他畫了那個符紙。
群體傳送符使用起來相對比較簡單,他已經在上面設定好了以景陽派主峰為坐标,隻要易峰啟動那張特殊的符紙,就能将方圓十裡内持有他煉制的傳送符的人全部傳送過去。
這符紙有個弊端,就是速度。
并非啟用的速度太慢,而是一旦開啟,衆人隻有三息的準備時間,三息後,不管衆人在幹什麼,隻有在範圍内都會強制開始傳送。
“群體傳送?”陳執事眼前一亮,“這是個好主意,隻是眼下他們怕是已經被困,落羽宗的人定不會讓他們察覺出異樣,若是等到……”
若是等到陣法成型,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得到了衆人氣運的落羽宗,往後行事将會更加放肆,便是天道也奈何不了他。
想到這裡,桑原生隐秘地看了眼秘峰的方向,這事超出他們的計劃,長留到底知不知道。
桑原生忍不住躲開了幾眼,總覺得長留一不留神便會發瘋,感受上秘峰上的禁制并無松動,方才安心。
桑原生捏着長劍站在一旁,看着衆人的模樣,忽然愣了一下,突然覺得有些累。
他害怕長留不出去,又害怕長留出去。
李成燃忍不住抱拳,手已經要将傳音玉牌點爛了,原本還能亮上五息的玉牌,眼下不過三息即滅,說明那邊的時空已經快要完全封禁。
他嘴裡不停地念叨着:“快接啊!!!!!!快接,你小子不就是喜歡一天到晚抱着傳音玉牌說個沒完,怎的道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衆人聯系的都有些心焦,好在最後易峰的傳音玉牌終于接通了。
李成燃松了口氣,忍不住道:“你這臭小子,總算……”
桑原生手一動,傳音玉牌直接落在她的掌心,他聲音帶着絲急迫,言簡意赅道:“易峰,馬上開啟你師傅給你的那張符篆,立刻!”
“師伯放心,我馬上告……”那邊猛地傳來一道女聲,是楊蘭的聲音。
李成燃心下一涼,怎麼是楊蘭接通的傳音玉牌,他想将玉牌拿回來追問,走了兩步還是忍住了。
這臭小子一向機靈,絕不可能有事,眼下情況緊急,絕不能犯糊塗。
楊蘭聲音未說完,傳音玉牌便斷了,李成燃沒忍住上前,拿着傳音玉牌快速敲了兩下。
傳音玉牌上的亮光轉瞬即逝。
光滅了,李成燃的心也涼了一截,眼神無措地看着四周,他腦海裡不斷浮現易峰可能遇到的各種危險,可能受傷,也可能……
李成燃臉色蒼白,有些不敢想,但那些可怕的畫面卻不斷往他腦子裡鑽。
他不由自主地退後幾步,心裡不停地念叨:“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來啊,這趟給了那麼多符紙,一定要記得給自己留一張,千萬别出什麼事。”
“不是說三息嗎,怎麼,還沒動靜。”不過幾秒時間,外門幾位執事已經心急如焚,擡腳已經走到主殿外面,靈識密切地關注四周。
林執事不停地在殿外踱步,試圖從四周捕捉到衆人的蹤迹,然一無所獲。
林執事呼吸有些顫抖,聲音裡帶着一絲顫抖,“怎麼還沒回來。”
“噗!”
就在衆人心涼的瞬間,數道渾身血迹斑斑的身影自上而下,垂直降落,衆位長老身形一閃。
李成燃第一時間接住易峰,看見他身上那一道深深切入腰腹的一刀,和缺失了半個胳膊的模樣,嘴角忍不住發顫。
顫抖着手将藥粉撒上去,又喂了枚丹藥。
易峰一開口,便有鮮血溢出,和着血眼丹藥服下,臉色煞白。
看着李成燃的臉色,強忍劇痛,擠出一個笑,開口道:“師傅,我不過受了傷,又不是死了,你怎麼一副死了徒弟的表情。”
李成仁看着他不過說了一句話,鮮血便再次撕裂的模樣,動作更輕了些,咬着牙道:“你給我閉嘴!笑得真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