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仁:……
隻一句話,他似乎能明白周師兄了,這人實在是有些欠。
曆練時倒是沒發現吳師弟是這性格,看起來挺正常一個人。
怎麼才過了幾日,變成這人了?
林柏仁覺得是不是自己這次出門的方式不對,怎麼大家都變成這樣了?
他看着已經開始泡茶的二人,欲言又止:看起來腦子不太正常的樣子……
“周師兄是想将我們直接鎖到回宗門了,”唐清歡将泡好的茶水遞給二人,抿了一口道:“你還是歇着吧。”
“這茶不錯,”唐清歡又喝了一口,隻覺唇齒留香,渾身暖洋洋的,她眯了眯眼睛:“看來師兄為了讓我們歇着确實花了不少心思。”
“嗯?”
“怎麼說?”吳懷瑾直接灌了一口茶水下去。
唐清歡将水杯放下,口吻委婉:“這茶你就沒喝出來什麼?”
“額,喝得太快了,沒品出來,這茶是什麼稀有品種嗎?”吳懷瑾将茶杯遞過去,“那勞煩師妹,你再給我倒一杯嘗嘗。”
林柏仁将杯子放在鼻尖嗅了下,眉頭一揚,輕抿了一口,将杯子放下。
看着旁邊又是一口喝完茶的吳懷瑾,欲言又止。
“咋,師兄,你也發現這茶裡的門道了?”吳懷瑾咂吧了下嘴。
“嗯,不過問題不大,”林柏仁點頭。
算了算了,喝都喝了,他現在說什麼,意義都不大。
唐清歡嘴角帶笑,看來林師兄是發現這茶中放的助眠草藥了,雖然放的量極其微弱,但不可能瞞過他們。
不過,這藥草要是放在水裡還好,和茶放在一起就有點……無效了,一個靜心提神,一個催眠。
“你們一個兩個的,一天到晚打什麼啞謎。”吳懷瑾不明所以,看了唐清歡一眼,語調含糊:“師妹,你現在會品茶了?”
唐清歡:……
“不會啊,”唐清歡看了他一眼,沖他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素來沒這等品位,不過,藥理我還是清楚的。”
“藥理?難不成周師兄在茶水裡放藥了??”吳懷瑾真有點渴了,索性将茶壺放在面前,又泡了一壺。
“不是吧。”見唐清歡二人點頭,他舉個茶壺,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
唐清歡直接将茶壺接過去,給他倒了一杯,“又不是什麼毒藥,喝了就喝了,就這幾杯,還不至于讓你睡到回去,最多三天。”
“關鍵我不想睡啊,”吳懷瑾在儲物戒扒拉着:“不行,我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提神的符篆。”
“3。”唐清歡笑着沖他伸手。
吳懷瑾動作一停,擡手看她。
唐清歡笑眯眯換了兩根手指,“???”
“1。”
“嘭!”
話音一落,吳懷瑾眼前一黑,腦袋直挺挺地倒在茶桌上。
旁邊的茶壺險些被砸落,唐清歡眼疾手快地将水壺接住。
林柏仁手停在半空,左右看了看,師弟這腦門還挺硬,茶桌都被砸出的凹進去了些。
唐清歡好心地将他搬到一旁,坐在茶桌上慢悠悠地喝着茶。
林柏仁指了指茶壺:“唐師妹既然知道這茶有問題,為什麼還喝。”
唐清歡聞言,擡眸看他,纖細的手把玩着溫熱的茶杯,“怎麼說我也是個丹師,要是被這點兒藥蒙住了,豈不是丢我大景陽派的臉。”
“這倒也是,”林柏仁還是知道唐師妹煉丹天賦的,是他傻了。頓了頓,又道:“之前事情多,一直沒來記得問,唐師妹怎麼來了這裡,那邊還好嗎?”
唐清歡将茶杯攥住,溫道:“那邊沒什麼問題,倒是這邊,這次獻祭是什麼情況,各大宗門為什麼會同意獻祭這麼多元嬰期修士。”
林柏仁頓住,想到這次的慘烈,心情低落,目光落在旁邊翠綠凝心竹上,索性直接走過去。
背對唐清歡,思忖着開口:“這事不是各大宗門設計的,是我們主動申請的。”
唐清歡垂眸,手指在茶杯敲了幾下,目光有些飄忽,算了下兩邊的時間差。
最開始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這邊,結果落羽宗的人天衍宗那邊搞出大動靜,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
大家雖有猜測,落羽宗的人不可能輕飄飄的放任衆人順利曆練,但沒想到這些從頭到尾都是他們的布局。
林柏仁擡手撥弄了一下凝心竹,“最開始我們也沒發現落羽宗的陰謀,第一關結束,我們發現有宗門弟子失蹤,當時我和幾位師兄一起去尋人……”
林柏仁聲音有些飄忽:“後來,等我們發現問題時,落羽宗的人已經完成血祭,将陣法啟動。我們所有人已成棋子。”
“既然出不去了,倒不如将計就計,你說是不是。”林柏仁說到最後倒是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