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懷雲把公玉謹叫去相談,公玉謹便與他早早離開了學堂。
南宮紫儀收拾好東西便去找陳元蘇:“元蘇兄,散學了,我們可以一起去找那名女子的行蹤。”
哈?陳元蘇不理解了。南宮紫儀怎麼比他還積極上心?
陳元蘇轉頭看他。
南宮紫儀被陳元蘇那副像被鬼怪吸光精氣的模樣吓到了,忙不疊問他:“你臉色好難看,是哪裡不舒服麼?”
“不用管他,他這是被看上了。”
聽到從後面走來的百裡鴻羲說話,南宮紫儀一臉疑惑:“被誰看上了?”
“還能有誰?就是他的鄰居,公玉謹。”
南宮紫儀不禁張大嘴巴既驚又喜道:“真有此事?元蘇兄果真厲害,連公玉兄都對你另眼相看。”
陳元蘇苦着臉道:“這厲害給你,你要不要?”
“我若能有元蘇兄的三分之一,自是……”南宮紫儀本想說願意,百裡鴻羲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是要去找那名女子,還在廢話什麼?”
說到這個,陳元蘇振作起來了。沒錯,他受傷的心靈急需拯救。管他公玉謹還是羊謹,都沒有找到那名女子來得重要。
陳元蘇領着南宮紫儀和百裡鴻羲出了明倫堂,打算先去周圍詢問一圈,沒想到在泮池邊被人攔了下來。
攔住他們的是幾位穿天青色衣袍的年輕人,看模樣應該也是今年新入學的學生。幾人臉上滿是怒容,看陳元蘇的眼神特别兇狠,狠不得馬上咬死他似的。
瞧他們這架勢很顯然是來者不善。但陳元蘇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些人?
他平時都盡量不跟陌生人說話,更不可能做出遭人記恨的事情。他都這麼低調了,還能惹上事?
其中一位公子哥上前,開門見山地質問陳元蘇:“你跟阿謹哥哥是什麼關系?”
阿謹哥哥是誰?
陳元蘇一臉迷茫的模樣更加刺激了對方。
另一位個子高些的公子哥也圍了上來:“和他這種狐狸精廢話什麼?他敢勾引阿謹,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陳元蘇再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倒黴蛋。
這種劇情發展不就是正室捉小三的戲碼嗎?而他莫名其妙就成了那個小三。
那位質問他的公子哥又眼紅紅地開口:“阿謹哥哥說了隻喜歡我一人,你别妄想能勾引他。”
這種話要是從女人嘴裡說出來,陳元蘇還能接受。但從男人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别扭。
話說到這裡,他已經知道他們嘴裡那位阿謹哥哥是哪個混蛋了。
公玉謹到處招蜂引蝶憑什麼讓他這個無辜之人買單?
南宮紫儀見勢想上去幫陳元蘇,百裡鴻羲卻拉住南宮紫儀往後退,不讓他靠近。
這種事情誰會多管閑事?
他們的行徑已然吸引了不少圍觀的人,卻沒有一人上前幫助。
想必這幾人在外面的身份不簡單,别人不敢輕易開罪。
陳元蘇不是好捏的柿子,不可能任由他們倒打一耙吃這個啞巴虧。但他也不想做惹人注目的事情。
思來想去,君子動嘴不動手。陳元蘇覺得自己有必要奉勸他們幾句:“你們想找麻煩就直接去找公玉謹,讓他解決自己的風流債。我隻是個路人,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可能?方才我明明看到你跟阿謹親密無間,還想诓騙我們?”
陳元蘇聞言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剛才公玉謹會對他做這樣那樣的事情,是故意做給他們看的。
公玉謹肯定知道是他寫了那些告狀的書信,在報複他。
靠,那混蛋真歹毒!
現在他是解釋也解釋不清了:“這位大哥,要不你冷靜一下?這不正好說明公玉謹很花心多情嗎?據我所知,跟他關系匪淺的可不止你們。”
幾人聞言,瞬間漲紅了臉。
他們惱羞成怒地一起圍住陳元蘇:“你胡說什麼?阿謹哥哥才不是那樣的人。你再污辱我們的關系,我們就要你好看。”
說完其中一人率先推了陳元蘇一把。陳元蘇一下沒反應過來,踉跄了幾步摔到地上。跟着又有一人擡腳去踩他,剩下幾人見狀也開始對陳元蘇拳腳相向。
陳元蘇雖然不是軟柿子,但也不是什麼打架高手。
他長年最大的運動就是坐在電腦前打遊戲,偶爾去健身房做做肩頸理療,别的什麼都不會。說白了,就是個弱雞。
他這樣一個弱雞哪裡是打架的料?又是孤掌難鳴,隻能被動挨打。
南宮紫儀看不過去,掙開百裡鴻羲便跑上前去拉開他們。其餘圍觀的學子也怕真打出人命,跟着去拉人。
這場鬧劇直到學宮老師來了才得以告終。
那些打人的學子被罰去禁閉和抄經,而全身是傷的陳元蘇又被送進了醫館。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陳元蘇沒想到會在醫館遇到那名桃紅石榴長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