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三分鐘,你可以離開了。”
盛夏這個時候對莫司明下達了逐客令,很顯然她與聯邦安保隊隊長還有話要說,這是莫司明第一次被聯邦的星球指揮官下逐客令,按理說他該生氣的,但現在他卻反而挺有興趣聽到盛夏說這話,于是他很紳士且順從的退下了。
倒是在他離開之後,猛地回過神來的聯邦安保隊隊長看向盛夏一臉驚恐:“指揮官,獨立軍的事情不是狼桑提供給您的麼,現在您要去哪裡找尋他們的蹤影啊?”
“你是在擔心我嗎?”
“我在擔心我自己。”
聯邦安保隊隊長快哭了,畢竟他都已經在莫司明的見證下成為了與盛夏深度綁定的人員之一,
如果盛夏到時候出事,他恐怕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放心,我自有辦法。”盛夏卻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畢竟,尋找獨立軍的意義,就是為了投敵呀!
在與狼桑見面時聽他描述的這支獨立軍,盛夏還挺看好的,擁有百折不撓奮鬥精神的同時,還堅持走群衆路線,更重要的是即便人數不多屢屢遭到報複也要頑強的向狼桑他們這群罪惡的家夥發起進攻,
這是什麼,這就是天降的同伴呀,不行,盛夏甚至壓抑不住自己想要即刻動身就去尋找他們的沖動,不過聯邦安保隊隊長這邊,她也必須做好囑咐與相應的後續安排,所以她把韋傑也一并喊進了辦公室,
這下好了,受害者見受害者,一起兩眼淚汪汪,盛夏見兩人那激動的模樣,提議要不他兩先抱一個?
“指揮官您就不要再開我們的玩笑了。”
盛夏這時候拿出了兩人的資料,直言她其實調查過,他們兩個人都屬于雖然沒什麼背景,但也穩穩在政務大廳内部與聯邦安保隊站穩了腳跟,換言之,他們兩個人那都是老虎扮貓,扮着扮着就以為自己真的成了貓,否則也不會一出什麼事就被推出來背鍋,本人還唯唯諾諾的隻能道歉,
“我之後一段時間都不會在政務大廳,如果有人問起我在哪兒,韋傑你就讓那些人去找莫司明,我将長久的和莫司明鬼混在一起。”
“至于你,付千深,你不記得你當初加入聯邦安保隊的原因,這張申請表還幫你記着呢。”盛夏邊說邊推出了一張有些泛黃的申請表,一看已經過了太長的時間以至于就連紙張都透出了一股黴味,
童年的子彈好像在這一刻正中他的眉心,付千深久久的僵在原地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隻見申請表上還留有他的字迹:“我要保護那些最沒人保護的平民遠離傷害與暴力。”
那是他的十七歲啊,他破碎的家支撐着他一鼓作氣考入了聯邦安保隊,如今他已經三十四歲了,人到中年,脊梁都快被現實磋磨彎了。
付千深雙手青筋暴起的揉着這張紙,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就這麼落下,耳邊卻在這一刻傳來盛夏堅定的聲音:
“接手狼桑的産業,我要拿到内部買家及其所屬星域勢力的名單,至于賬目你恐怕”
“我會嘗試。”這個時候付千深甚至都不等盛夏把話說完就這麼迅速的回了她一句,随後他仰起頭站直了身體,将手中的申請表遞回給盛夏的同時也對着盛夏認認真真敬了一個軍禮,
“不要太勉強自己,要記住你活着比什麼都重要,聽明白了嗎?”
“是。”
伴随着付千深堅定的話語,韋傑轉頭隻覺得不是吧,他就這樣被盛夏收服了?還有沒有點原則,他們面對的可是整個沃爾克星球虎視眈眈的各方勢力哎,稍不留神盛夏或許不會出什麼事,但他們就難說了,更别提盛夏如今隻是臨時的星球指揮官哎。
付千深看出了韋傑眼裡的疑惑,一擦眼角的淚隻默默回了他一句:“沒什麼,我是為了我過去的家人。”
韋傑:???大哥這個年紀還這麼容易被感動是不是有點太蠢了。
“政務大廳内部繼續加班,方案由韋傑你來審閱。”
“啊,又是我???”
盛夏繼續布置着之後的工作:
“六天後,方案與數據陸續通過,放全部人休息,關系戶可以去天台泡溫泉享受過去所能享受的一切,至于組員這筆錢全部算是加班補貼單獨發入各自的賬戶,不再由組長進行分配。”
錢?韋傑忍不住眼睛一亮,但盛夏卻表示他的那部分錢一半已經躺在他的賬戶裡了,另一半就得等她回來親自結算,
“聽明白了嗎?”
“指揮官英明。”
“啧。”這回換付千深有些鄙視起韋傑,但韋傑才不在意呢。
同一時間,下樓的莫司明不知為何連連打噴嚏,隻覺得自己身後陰風陣陣,倒是在離開政務大廳前他猛然察覺到,嚯,原來已經有人安耐不住安排了殺手小分隊在政務大廳門外等着盛夏這名星球指揮官了啊,
要不要給盛夏提個醒呢?
莫司明仰頭看了一眼十二樓盛夏所在的辦公室窗戶,微微一思量後,最終他還是淡笑着轉身離開了,
罷了,交給星球指揮官自己去處理吧,他也挺想看看盛夏究竟能在沃爾克星球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