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軍官:“需要交代的是你,我哪知道你誰?”
江風起:“你心中早有計較,我說了你也不信。”
女軍官眉頭一皺:“你不覺得你的情況,和現在的情況有些相似嗎。”
“你的信息不難查,但就查出來的内容,可和你幹的半點不相配。”
“殺了流浪星黑市管理者,帶着一群O在布裡芬活了個把月,之後還搶了兩艘海盜星艦,對,我們注意到,你前後性格變化極大,瞧着就像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你還半點都不遮掩,除非你是腦子出問題擱這和我玩分裂,不然我隻能把你和那群寄生蟲想在一塊。”
傅軒忍不住冷笑一聲。
女軍官不搭理他,隻死死盯住江風起,看他能給出個什麼解釋。
按照表面所見,江風起确實與那些精神體相似,看起來都是外來的“靈魂”侵占了不屬于自己的身體。但江風起這個還真有所不同……最初剛剛進入身體時,尚且沒有完全融合,便未察覺出,且以他靈魂的力量,其實去哪具身體都可以活,隻是他從來不做這有違天理的事。
後來與身體完全融合後,江風起發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與江瀾有緣,有的竟是血脈親緣。
換句話說,江瀾這具身體有他的血脈,所以融合的很快甚至沒有過排斥。
但其中具體緣由,他尚且不清不楚,得幫江瀾找到身世真相才可明了。
“我與那些精神體并非一脈。”
“且無意與此方人世為敵。”
“我是人類,身世迷離,需得查明白真相。”
女軍官聽得艱難,但也琢磨明白:“你的意思是承認了自己不是江瀾,隻是占了江瀾的身份,但并非那些精神體侵占的情況,你還是人類,但對自己身份是完全不清楚的,你失憶了?!”
傅軒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插嘴:“你看看他長成這樣,白裡透紅溜光水滑的,和那些爛東西哪裡像。”
“你們抽血、還拿了頭發這些,查出來這身體有啥問題嗎?”
“别和我說這是一場局,這局跑得還挺遠的哈,擱流浪星、布裡芬、聯盟星、溪嶺四個地方竄,一邊竄還一邊救人哈,淨是出力不讨好的事,這會兒把我救出來老巢也給你們查出來,誰家的局這麼自損一千傷敵為零。”
女軍官知道這件事若是從頭來看,各種離奇各種不對勁,她的猜測站不住腳。但有些事還是得小心為上,但凡是個正常人知曉江風起幹的事,都會對這個人産生戒備。
女軍官皺着眉頭沉默,估摸着自己是沒辦法繼續往裡挖,隻能不耐煩的開口。
“行了!你少在這裡的逼逼叨叨的,他要真有問題也輪不到我來管。”
“相關情況我會寫成報告上交,他們自然會處理。”
“你們回去好好呆着,哪都别去,最遲一星期後送你們離開。”
女軍官能把兩人一起叫來辦公室而不是分開詢問,也沒有準備審訊室這些,就說明她确實隻是想問問并沒有真對江風起做什麼的打算,而且她不傻,江風起和矣淺鈞兩人本事不小,在這個内憂外患的溪嶺,是萬萬不能引發什麼沖突的。
溪嶺現在圖的就是個維持現狀的穩定,所以他們連那些異變等級太高的異變者都不敢大動作的去處理。
傅軒看了女軍官兩眼,突然低下頭意味深長的笑了:“果然你爹還是你爹啊。”
女軍官不管他在想什麼,不耐煩的擺擺手,讓兩人走。
傅軒也沒再嗆聲,站起身拉起江風起,轉身離開辦公室。
江風起看了眼被拉住的手,又看了眼傅軒的後腦勺:“無需太過在意,我知他們并無惡意。”
傅軒站住身轉頭看他,眼裡有些愧疚:“都是我帶來的麻煩。”
江風起對他溫和一笑,一隻手背在後面,一隻手抽出拍了拍傅軒的手背:“明裡暗裡,算計真心,我都看得明白,有些事無需太過計較,隻要結果是好的就行,而且,若我無意,何人能算計得了我。”
傅軒伸手一抓,捏住他的指尖:“但你我之間,我不希望參雜太多的東西。”
江風起無奈的看他的手:“隻要心誠便好。”
傅軒松開手,轉而抓住他的袖擺:“江風起,你這話說的,感覺像我在求神拜佛。”
江風起在以前那個世界,确實和神差不多,随時随地端得那叫一個仙風道骨:“那我該怎麼說?”
傅軒想了想,小聲:“我倒是心誠,可這會兒也鬧不明白到底是哪種真心。”
江風起一笑:“既然不明白,一切順其自然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