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想讓煙月同你講的，但你的房門緊閉，如何都敲不開，我們以為你已經睡了，便不敢叨擾。不過這賽程簡單，很快便可說完，二位先用些早點。”

绛樂讓侍女給二人加了張椅子，又放上好些早點小食供二人随意取用。

姜北和南璃都沒怎麼動桌上的點心，隻是喝了些茶水。

還好二人進來的時候绛樂和煙月都吃的差不多了，因此姜北和南璃也沒等多久。

“靈音歌會共三日，第一日便是測音環節，參賽者按批次進入不同場地進行測試，測試内容包括高低音域以及音色模拟等環節，每個測試環節都會獲得相應的積分，積分會顯示在令牌背面。”

“不過姜公子可莫要小看了這第一個環節，每年都會根據前三十名設置積分線，若是未達到便無緣進入下一場比賽。”

姜北點頭，“具體形式煙月姑娘可否細說？”

煙月搖搖頭，笑得有些勉強道：“每年的測試方式皆不盡相同，隻能說會便會，不會便是不會。”

“我瞧着我的令牌上寫了個五，那我便是第五場？”姜北拿着令牌看看道。

煙月點頭，“我同姜公子是同一批次，到時候我會同你一起過去。”她擡眼看了看窗外的日光，“估摸着輪到我們便是下午了，姜公子上午可在蘇绛城裡轉轉。”

姜北謝過煙月，便同南璃回到房間。

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姜北把門一關，問南璃道：“你，是不是早就認出弦歌了。”

南璃臉色微變，姜北明白過來，怪不得在極樂鎮時同對方說話便是陰陽怪氣，原來南璃同自己一樣覺得弦歌有點不對勁。

“你覺得他哪兒不對勁。”姜北進一步問道。

南璃吐出兩個字：“虛僞。”

姜北笑的很大聲，“我也這麼覺得，但他長得太有迷惑性了，有時候我看着他的臉都會懷疑是不是自己誤會人家了。”

南璃墨綠色瞳孔閃爍一下，“他的臉怎麼了？”

“好看啊，這張臉就是說他不修仙我都不信。”姜北樂呵呵瞥了一眼南璃道。

南璃嘴唇抿了抿，極輕地重複了一遍姜北的形容詞道：“好、看。”

像是在琢磨着兩個字。

姜北隐約覺得有點不對，他看了一眼南璃的眼睛，心虛地移開視線道：“呃，就是一種正常角度的欣賞，呵呵，以一種大衆的眼光，隻看那張臉——”

“那你說說好看在何處？”南璃往前邁了一步，離姜北近了些，見姜北像是說錯話一般有些慌張。

在一瞬間，南璃多了幾分别樣的報複心。

好不容易抓住姜北感到不自在的時候，南璃唇角勾起，看上去格外有興緻。

下巴被人用手指鉗住，擡起時沒有絲毫痛感，但卻不能動彈，姜北被迫直視對方的雙眼，他瞧見了自己在墨綠色瞳孔之中的倒影，有些恍神。

“嗯？姜北。”南璃比姜北高了一些，他叫姜北的名字道：“弦歌，好看在何處？”

此時姜北又是靠在門上，二人之間的距離微妙，呼吸交纏在半空，聲音也像是貼在耳邊說的，有些癢，姜北想擡手，卻發現被南璃的身體擋住。

同貓貓狀态時的南璃完全不同，現在的南璃帶着特有的威壓，讓姜北有些喘不上氣來。

這麼在意自己對弦歌的評價做什麼？

姜北思緒洶湧翻騰，在數萬道靈光之中抓住了答案，眼神微動，姜北直直地看進南璃的眼底，像是透過掩蓋着重重迷霧的墨綠色眼瞳，看見了一顆真心。

心下有了主意，姜北擡了擡下巴，身子從門上起來了一些。

二人高度差驟然縮短，纏繞在半空中的呼吸猛地撞在南璃的臉上，有些沒反應過來，他朝後退了一步。

“怎麼，弦歌長得好看與否，同阿璃有何關系？”

二人間的局勢翻轉。

姜北朝前走了一步，伸手握住了南璃鉗住自己手，指尖在對方光滑如玉的肌膚上蹭了蹭，握着南璃的手将自己的下巴往上擡了擡。

他笑着問南璃。

眼瞳驟然緊縮，南璃的下巴觸碰到姜北的鼻尖，以前數次額心相觸比現在二人之間的距離還要近了不少，但現下南璃卻覺得異常燥熱。

他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呼吸還是，姜北的。

熱血直沖頭頂，素白的臉上湧上一陣潮紅，南璃再想往後退卻發現自己後背被人禁锢住，是姜北的手。

“姜北你做什麼？”南璃的聲音有些慌亂。

姜北沒理，他的另一隻手越過南璃的胸膛伸了上來，将南璃鉗住自己下巴的手挪開，靠在自己胸前。

草木花香愈發濃郁，但還是不夠。

姜北緩緩朝着散發香味之處靠近。

四目相對，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看着南璃眼中的惶恐，姜北輕笑一聲。

算了，現在還不是時候，便放過你。

但是…

姜北側過臉去靠在南璃的耳邊用氣聲道：“弦歌哪有阿璃好看。”

若有若無的氣息拂過耳邊，描摹南璃的耳廓，耳垂鮮紅欲滴。

身下有股異樣的感覺，姜北動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