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地敲開了弦歌的門,弦歌見到姜北有瞬間的愣神,他盯着對方挂在眼下的碩大卧蠶道:“姜公子這是...遇上何事了?可需要我幫忙?”
姜北連忙轉頭用右手捂臉,左手擋在臉前,瘋狂地搖着“五”。
“沒事,是想來提醒弦歌兄弟,我們可以出發了,樓下有包子可以來吃。”姜北撤後幾步,突然想起他們仙門辟谷的規矩,便再道:“若是不吃便可以晚些下來。”
說完,姜北也管不了對方臉上的疑惑了,招呼了白金色頭發的呐呐,抓着北洛一路下樓。
三人組正吃完二十盤包子,小二則是站在一邊生無可戀地三人端盤子,蒸籠裡的包子快要見了底,其他客人沒得吃了。
見到姜北又帶着别的人下來,小二更是害怕,他問姜北道:“公子,你們還有幾人?”
姜北沒察覺到小二的怪異,他隻道:“就這兩個了。”
看小二的表情像是松了口氣。
北洛淡淡掃了一眼後,“我不吃了,早上沒胃口。”
呐呐見北洛不吃,自己便也不好意思吃:“我也不吃,減肥。”
姜北和北洛齊齊看了過來:你們做樂器的還減肥?
呐呐“呵呵”笑得低沉。
三人組在見到北洛下來的時候便住了嘴,聽到北洛說自己不吃的時候更是放下了筷子,屁股也離開了椅子。
給小二抛了一塊大銀子後,三人對着姜北和北洛還有一旁不知名少女道:“公子,姜公子,我們先去中家了。”
“站住。”三人正灰溜溜從椅子上站起準備出去,便被北洛冷冷叫住。
“西陶,你過來。”北洛道。
西陶看了邊上兩人一眼,眼神詢問怎麼回事,其他二人回以一個“不知道,但自求多福”的眼神。
西陶閉上眼睛,畏畏縮縮走了過去。
“幫他消腫。”北洛看着西陶道。
西陶愣愣的有些沒反應過來,“誰腫了?”
姜北在北洛說這句話的時候便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應該是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不用,不用,我慢慢恢複就會好了。”
西陶:“哦,是姜公子。”
北洛給西陶一個眼神,西陶不敢不從,隻能站到姜北身前。
“姜公子,把手拿下來吧。”西陶聲音中帶着生無可戀,他為什麼被卷入了風波的中央。
姜北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放了下來。
“閉上眼睛,幾秒就好哈。”西陶道。
姜北照做,不一會便感到眼皮上拂過一絲冰涼的觸感,酸澀的腫脹感也在快速消退,這是給自己敷了冰塊?
“好了。”西陶的聲音過了幾秒響起,姜北睜開眼,果然好了。
“多謝西陶兄。”姜北對着西陶眨眨眼,西陶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退了兩步對姜北道:“别謝我,謝我們公子。”說完便朝着另外兩人飛奔而去。
“多謝洛兄。”姜北道。
樓梯上傳來木闆響動的聲音,下來的是弦歌。
人齊了便可以出發,此時窗外的天光已經亮起,太陽才出地平線沒多久,清晨涼風還未被熱意驅散,路上行人也不甚許多,很快便到了中家。
中家已安排侍女在門口守着,衆人幾乎沒在門口等候便被帶入中家。
“家主在最裡面,我帶諸位公子小姐進去。”領路侍女颔首道。
因為同中家關系最密切,進中家大門後,衆人的隊形便成了北洛居中,将姜北和弦歌隔開,姜北身邊還跟着呐呐,四人身後便是那三人組,三人組的隊伍一直未變的是東棠帶頭。
再次進入秀氣的小院,姜北見到侯在門口的中心,以及抱着中呈站在一旁的阿秀。
“哎呦——”身後傳來一聲痛呼,幾人扭頭,見是南南捂着臉,“弦歌公子為何突然停下。”
南南倒吸了幾口涼氣。
方才幾分鐘未見,臉上鼻青臉腫已經消退地看不出痕迹。
“抱歉。”弦歌沒有轉身,姜北見對方拳頭緊握貼在身側,素白皮膚攀上青紫色的血管,看上去有些猙獰。
察覺到衆人探究的視線,幾近瞬間,弦歌便恢複了正常,隻是視線有些僵硬地從前方移到了側方。
“弦歌兄弟可是有不舒服?”姜北問道。
弦歌搖搖頭。
不遠處的中心早已朝衆人走來,這下已到了近前,迎着衆人進去,倒是也沒問那多出來的弦歌。
“給諸位準備了早茶,還請不要嫌棄。”
衆人進去,姜北看了一眼門邊的石獅子。
方才站在此處的阿秀不見了。
姜北搖搖頭,許是進去準備了。
跟着中心進去,方才在阿秀懷中的中呈此時坐在其中一個位置上,大眼睛水靈地看着四周,依舊無神,看上去惹人心疼。
“弦歌兄弟呢?”姜北問道,進門後便沒見到他,便問那三個跟在弦歌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