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暈倒?什麼病?”青春痘警員迷縫着眼睛問這個醫生。
醫生在手中的本子上寫着什麼,頭也不擡地回答到:“血糖太低睡眠不足引發休克,幸虧及時,否則後果不堪。”
高峰緊盯着醫生的眼睛,醫生眼神沒有閃爍,看來不是說謊。
這個醫生膚色微黑,中等身高,微微有些胖,臉刮得很幹淨,滿臉的鐵青色胡印清晰可見。看着透着股中立與穩重的氣質,越是這種人,越是騙死人不償命,周默相信,這個人肯定與那女警相識——通過高峰與女警父親的對話,他已明白,女警的父親便是這所醫院的院長。
高峰等三人讓開。
擔架出門,往走廊右邊走去,來到輸液室。兩位護士扶着女警躺到了床上。高峰、周默、小警員三人站在床前,表情如一,各懷心事。
女警無力地說:高處,我沒事,輸完這瓶葡萄糖我就可以回警廳了,您先回吧,不能再擔誤您時間了。
高峰看了看表,已是淩晨七點,必須要回警廳了。于是緩緩地說:“好吧,那我先回警廳,你今天就不用回警廳了,你出了事,老爺子那,我可吃罪不起。”然後轉過臉對着周黙,高冷地說:“感謝周公子的配合,後續或許還有調查還要再麻煩,敬請理解!”
周默:“高處長客氣,配合辦案,是每個市民的義務。”說得義正嚴辭,臉上盡是謙恭,完全不像個不學兀術的公子哥。
高峰耐心地聽周默講完,看着周默表面謙恭實則挑釁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但沒有真憑實據,他是不敢拿中央日報社社長的兒子怎麼樣的。他隻在心裡說,隻要派出去的警員能發現供辭中的漏洞,我就不相信你能飛得掉。
高峰沖周默點點頭,沖青春痘小警員一揮手,自己先帶頭大步流星地走開,青春痘警員緊随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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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5月21日早晨八時,首都警察廳一間辦公室内。
高峰坐在一張紅木辦公桌後,臉色陰沉似水,背後站着青春痘警員,謙恭、誠惶誠恐。
青春痘警員拿着調查報告說:“處長,昨夜白玫瑰酒店确實辦過一個面具舞會,白警員确實出現在了舞會上,時間從晚上11點……”方臉警員還有更多的細節要說,但高峰惡狠狠地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夠了,放下,我會看!”
青春痘警員将一個黃色檔案袋遞給高峰,高峰接過來,隻撇了一眼封面,便扔在桌上,仿佛那是一堆沒有價值的垃圾。青春痘警員有點失落——那是他帶人去親身去白玫瑰酒店調查的結果,裡面有很多有價值的信息。
青春痘警員對高峰說:“處長,不用灰心,去調查周默兩位同學的警員還未回來,說不定會帶回有利的信息。”
高峰點了點頭,看出了小警員心中的心情,于是在他肩上拍了拍,以示對他的忠心的獎賞。小警員的臉上顯出一抹绯紅,這說明高處長并沒有對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