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比賽,通常都是穆雲舒所熱衷的。
可是,這些比賽,他們都不讓她參加。
“憑什麼?!”穆雲舒很不滿地為自己訴一個公平,“你們這叫歧視!不公平,我要控訴!”
程墨可不慣着她的脾氣,雙手環着胸,冷“呵”一聲道:“我呸!你參加的話我們還玩什麼。”
千悠叉腰道:“職業選手不準參賽!”
穆雲舒氣得指着兩人:“你們兩個一邊去!一天到晚一個腔調,看着你們就煩。”
轉頭就變了張臉,聲音也軟了下來:“辛夷~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吧。”
是的,自從說開之後,辛夷對她可不是一般的維護,不管什麼事,不問緣由,但凡她和程墨吵起來,辛夷都會幫忙。
可是這一次,辛夷罕見的沒有第一時間幫腔,猶猶豫豫半天,才不好意思對穆雲舒道:“對不起啊,雲舒……”
“好了,打住,我明白了。”穆雲舒擡手,語速飛快。
她又看向白青澤,轉念一想,又移開了視線。
算了。這人是這個家裡唯一一個不懂醫的,但凡涉及這方面,他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白青澤一臉懵:“……”他是不是被嫌棄了?
“行行行,我當裁判。”穆雲舒極不情願地妥協,“監督你們誰為了赢不擇手段沒認出來還一通亂說。”
說着,她觑了程墨一眼,程墨發現了,不滿道:“穆雲舒,你這眼神什麼意思,指誰呢?我是這樣的人嗎?”
穆雲舒聳聳肩,攤着手轉過身。
那意思是:誰說不是呢。
十分鐘後,三個人站在一排,眼睛上皆蒙着一塊黑布。穆雲舒将他們面前前兩天剛做好的竹編中藥架裡的草藥打亂,退後兩步,煞有其事地甩着一個用繩子系着的哨子:“三、二、一,開始!”
随着響亮的口哨聲響起,三個人同時行動。
比賽規則很簡單,五分鐘内,誰辨别出的草藥最多誰就獲勝。嗅、味、觸三種感官方法,必須準确說出草藥的名稱、性味歸經、功效、藥用部位、主治。至于識别特征、常用配伍、用法用量……小比賽小比賽,不用說那麼多。
既得到了趣味又鞏固了知識,一舉兩得!
有的時候,他們也會換一種方式繼續玩,比如說一種性味歸經,看誰說出的草藥最多。
又比如一種病症,看誰調制出的藥最好。
還有很多很多……
大夥在一起,就是最快樂的。
至于比賽結果,辛夷以絕對的優勢拉開比分占據第一的位置,千悠其次,程墨墊底。
而每次,穆雲舒都會嘲笑他。
好的是,沒有人投機取巧。
中醫,對他們來說都是神聖的,是自幼而起便立在心中的信仰,又怎麼可能會去侵犯。
這一天,穆雲舒剛結束面對面的小課,準備上号去看看研究所的那些人,如有神助的中醫學研究所名聲越來越大,其進步程度沒有人懷疑是不可能的,穆雲舒不是沒有發現過有人在秘密通過他們找她,明裡暗裡的試探,好幾次她的定位差點就要被攻破了,最後都有驚無險地擋了回去。
如此一來,也算是在那些了解她的人面前實名了。
但那又如何,他們不可能找得到她。
穆雲舒眉眼淡淡,藏着平靜無奈的淺笑。團子好久沒出現了,估計是因為愧疚躲起來了。
剛登入賬号,一則通話就彈了出來。
是秦溪梨,穆雲舒有些意外。
自從決心離開,她就把阮微笙這邊的季時喻那邊的都拉黑,電話打不進來。嚴格來說,她和秦溪梨其實并不算朋友。一年前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她不信秦溪梨不知道。
既然如此,她找她又是為了什麼呢?
電話接通,穆雲舒帶着笑意先調侃道:“秦班長,找我有什麼事?”
秦溪梨似乎也沒想到穆雲舒真的會接電話,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對,我們能見一面嗎?”
見面?穆雲舒思考幾秒,想着秦溪梨話語間掩飾不住的疲勞和哭腔,答應下來:“好啊,地址發給我吧,要是地方不合适,我可不會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