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韓氏亂了,但這個“亂”指的是韓天一奪回權利,以雷霆手段肅清了那些趁她昏迷期間公司裡手腳不幹淨的人。并成功越過幾個哥哥,得到父親的認可,拿到了公司的繼承權。
那一天,韓氏股票由跌轉漲,韓天一的實力獲得了公司高層的認可,這段日子不斷有人想要拜訪她,她都讓秘書回絕了。
辦公室裡,韓天一正在處理檢查不在的這段時日堆積的工作,這時有人推開了門。
韓天驕端着食物,腳步放輕:“姐姐,中午了,先吃飯吧,你才剛醒就這麼高強度地工作,身體會吃不消的。”
韓天一擡起眼:“你先吃,我把這份看完就來。”
韓天驕蹙起眉:“姐姐,現在是一點,本就已經過了飯店,我故意這個時候來,就是想讓你馬上能吃到熱的。”
韓天一道:“不用擔心我的身體。說來也怪了,就像是睡了一個長覺,醒來後身體比前幾年年輕時還要好,連那些小病小痛的也沒了。”
“是嗎?”韓天驕有些意外,腦中一晃而過前幾天在病房裡穆雲舒除了用針好像還給姐姐喂了一顆藥,是那顆藥的作用嗎?好厲害。
見姐姐沒有站起來的意思,韓天驕道:“姐姐~”
韓天一歎了口氣,到底還是不想看到妹妹為自己操心,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好吧,先吃飯。”
剛站起,秘書就推開了門:“韓總,季家、齊家、程家的人來了,說是有要緊事,想向你請教幾個問題。”
這三個姓湊在一起,除了那三個人也不會再有誰了。
聞言,韓天驕握着食盒的手一緊,臉上剛揚起的笑也僵了幾分。
韓天一點了下頭:“嗯,好好接待他們,我馬上就來。”
“是。”秘書說完就出去了。
韓天驕微垂着頭,臉色慢慢繃緊,近乎是一種直覺的讓她把這三個人的到來跟姐姐的身體恢複和穆雲舒交代她的事聯系到了一起。
見她臉色不好,韓天一拍了下她的肩:“驕驕,我去去就來,你先吃飯,這個人我不能推。”
韓天驕擡頭道:“不,姐姐,我和你一起去。”
作為韓家最小的女兒,韓天驕說是含着金湯匙出生也不為過,家裡的長輩兄姐都是寵着愛着的,她不用為這個家做什麼,更不用卷進公司明暗的有關“權”的鬥争。
從小到大她做的都是自己喜歡的事,為自己的夢想而活。公司的事她不懂,也從不問起。在人生這條道路上,她做好了自己,做好了妹妹,也做好了女兒。
季家那位的到來,明顯是公事,她卻近乎是一種執拗的态度,堅定得不容任何人改變她的想法。
韓天一怔了下:“一起?”
“嗯,一起。”
……
貴賓接待室裡,齊楓眯着眼瞧着被他高高舉過頭頂的東西:“這針不都一樣嗎,哎,程逸,你确定這個跟毒魇在那個倉庫裡用過的一樣。”
程逸安靜地坐在沙發上,聞言睨了他一眼:“你在懷疑我的專業?”
齊楓一屁股坐在他旁邊,摟住他的肩:“哪敢,沈無規那家夥廢了那麼大力氣才找到這玩意兒,要真是一場空,第一個破防的得是他。”
程逸一想還真是,瞥向一旁坐在單人沙發上的人,那個人正飲着茶,望着他,程逸欲言又止,收回目光。
齊楓也偷偷觑了一眼,扒拉程逸的肩膀,聲音壓得極低:“自從那件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太可怕了。我現在天天呼吸都怕嫌吵,你說我們要不要聯系一下雲舒,給他回點陽氣。”
如果說,從前的季時喻舉手投足間是優雅高貴從容盡顯頂級貴族的氣質,總是目含溫柔嘴角微扯出一個極其淺淡的幅度,給人如沐春風感想要靠近。猶如高高在上的神明,卻令人人傾慕向往。
那麼現在的他,所有的表面收起再也不裝的他,眼裡是深邃無垠的沉冷,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低氣壓确實一種滲透到骨子裡的不容侵犯的上位者的權威感。
就連從小一起長大的齊楓都縮了縮脖子:“我真的受不了啊。”、
“你真想這樣做,最好祈禱喻哥不會發現是你把人找來的,不然,隻會更糟糕。”
齊楓一聽就洩了氣,那人智多近妖精得跟個狐狸似的,以他的智商,能瞞得住就見鬼了。
就在齊楓準備出去緩口氣的時候,門被打開了,韓天一走進來,韓天驕跟在她身後。
季時喻擱下茶杯,起身握手:“韓總,韓小姐。”
“季少。”
簡單寒暄客套兩句後,季時喻便進入了正題,從齊楓手裡接過一樣東西遞了過去:“韓總可認識這個?”
站在韓天一旁邊的韓天驕定睛眼一瞧——銀針。她見穆雲舒用過,也見到白老用過不少次。
對于中醫她了解不多,現在社會已被西醫壟斷,中醫慢慢銷聲匿迹,她所知道的也隻有白老那一脈的中醫掌握着可以與西醫最頂級醫療儀器媲美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