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臉都白了,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吓的:“是……嗎。”
光聽聲音,就感覺後槽牙咬碎了。
穆雲舒接過話茬,道:“是呀,姐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青鸾對上她的臉,立馬換了個臉色:“真是太感謝妹妹了。”
“不用謝啊,我說了嘛,都是朋友。”穆雲舒走過去,禮貌性地也拍了一下青鸾的肩膀,沒人看到落在他肩膀上的手在搭上去的那一刹那暗暗用力。青鸾不敢怒不能言,硬生生咬牙挺了過去。
當着大夥的面也不能做的太明顯,穆雲舒暫時放過了青鸾,饒了半個圈挨着阮微笙坐了下來。
季時喻微微張唇,想說什麼,程逸就走到了他面前:“喻哥,就我們幾個,可以開始了嗎?”
“嗯。”無法,他隻能先坐下。
一張長桌,分成兩派,一派四個男人,一派兩女兩男,對立而坐,劍拔弩張。這個世界最厲害的兩個組織今天以一種奇特的原因坐在了聚在了一起,坐在了這間屋子。
“可惜了你們,人隻來了一半。”齊楓率先開口,隐含挑釁。
話音剛落,就聽一女聲了進來:“不止一半。”
季明霜突然出現在門口,低喘着氣,看起來是趕過來的,掃一圈屋裡的人:“喲,小……雲舒也在啊。”
穆雲舒也一笑:“明霜姐姐,不介意家屬看熱鬧吧。”
“介不介意哪裡是我說得算的。”季明霜娉婷的身姿越發有形,繞半個圈挨着穆雲舒坐下。
因身份特殊,和兩邊的人都熟,兩邊的人都打了個招呼。
“齊楓語氣略有幾分埋怨:“明霜姐,你怎麼也來湊熱鬧。”
季明霜撩了下甩到腦後:“這話說的,我不是BY的人嗎。雲舒妹妹,你說呢。”
這一聽,好像在說,穆雲舒這個來看戲的家屬都能來,她這個BY的成員怎麼就不行了。
“啊?說什麼?”穆雲舒眨眨眼,委屈道,“我在兩邊都有家屬,旁觀一下不行嗎?”
好端端的,cue她幹什麼。
真是沒事找事。我有沒有資格坐在這裡,你不知道?
穆雲舒垂在身下的手暗搓搓擰了一把季明霜的大腿。
對面的沒人知道,這個座次沒有任何的問題,看起來兩方勢力都有着親情和愛情關系的穆雲舒,其實還有一個更好更正當的理由坐在這裡。
看起來今天是四對四,其實是五對四。
“姐。”季時喻開口,“舒舒是我帶來的,你别為難她。”
穆雲舒抿唇一笑,季明霜吃癟怔住,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穆雲舒:“我,為難,她?”
他伸出手,發出邀請:“舒舒要不要過來?”
“我可以過來?”穆雲舒眼睛亮閃閃的,直了直身子,已經半起了身。
一瞬間,好幾雙的眼睛都落在她身上,阮微笙終于對她說出了第一句話:“你敢。”
“要論親,也是我們更親吧。好歹兩個人呢,那邊就一個。”季明霜也道,“你要是過去了,就是對我們友情的背叛。”
穆雲舒坐了回去,她本來也沒想真的過去,怎麼一個個的看她的眼神都跟看叛徒似的要把她生吞活剝。
“要不要這麼誇張,不過去就不過去嘛。”她小聲嘀咕道。同坐在一排的幾個人也都收回了目光。
季明霜安撫道:“乖啊,别生氣。我們才是一夥的。”
“呵。”穆雲舒看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打啞謎了。
也不要再cue她這個“無關緊要”的人了。
“那現在就是差兩個人。空白和白鹭。”沈無規坐的筆直,仿佛準備随時站起來開打。
阮微笙冷淡道:“既是道歉,自然無需所有人都到場。”
也确實如此,整個粉鑽事件還真隻有那個沒有參與的白鹭沒到場。
穆雲舒也有些怅惘,算算時間,真是有好一段時間沒見到白鹭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孤鷹的身份。穆雲舒打算等一開學就帶着阮微笙去找他。
……
與此同時,遠在京科大學化學實驗室的白大褂打了個噴嚏。
旁邊和他年級一般大、帶着護目鏡的男生道:“鐘珩,你感冒了?”
“沒有,許是家裡的妹妹在想我。”
“是嗎。我也有一個妹妹。”說到此話,清冷淡漠的眸子染上一抹柔情,柔情之中卻夾雜着一絲苦澀。
鐘珩道:“還差最後一個步驟。我們快些,做完還要寫報道。”
“好。”他抛開所有紛亂的心思,專心緻志投入到實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