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辛苦賺錢補貼家用的惠和津美紀回來,發現他們沒用的爹正悠哉的躺在家裡,看着電視吃着點心,這一幕已經足夠糟糕了,但還可以更糟。
惠看着已經吃剩一個空殼的蛋糕,還有他面前擺着,已經下手的第二塊,一直臭着的臉終于是被怒氣染紅。
他丢下手裡賣剩的氣球,甩掉鞋,快步跑到伏黑甚爾旁邊,對着他撐下巴的胳膊就是一腳,一點力氣都沒留的那種。
綱吉還是頭一次見惠生氣,想要出手阻攔已經來不及了,一聲不大不小的肢體撞擊聲後是一聲明顯的吸氣。
自然,肯定不是甚爾發出的。
他看着抱腳倒地縮成一團的惠,連忙上前查看,将人抱在懷裡脫掉他右腳的襪子,發現隻是腳趾和前腳掌發紅,并沒有傷到骨頭。
就伏黑惠的身體強度,惠這一腳跟踢到鐵闆上也沒啥分别。
惠本來還很生氣,踹人後發現對方紋絲不動,而且還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他,他就更生氣了,被綱吉抱在懷裡的時候還試圖掙紮,想要給他還沒好全的臉來上一記,雖然隻有六歲,但在跟人打架的經驗上,惠已經積累不少了,照着人傷處打,暴擊概率×2。
不過等背後的溫度隔着布料傳來,右腳被脫掉襪子被人仔細檢查時,惠就隻剩下臉紅了。
他扭頭看向抱着他綱吉:“把我放下,我的腳沒事。”
津美紀這時也放下書包走了過來,盯着惠翻紅的腳看,這下惠的臉成功紅過了腳。
“都說沒事了。”
綱吉确認無礙後又拿起了脫下的襪子:“光着腳容易着涼,穿好了就放你下來。”
惠抿住嘴,不再出聲,窩在别人懷裡看着别人給他穿襪子什麼的,這種事還是記憶以來第一次,感覺很怪,但是不讨厭。
旁邊挨了一腳卻被三人無視的伏黑甚爾看着這一幕,微微擡眉,很久以前的一個畫面從腦内一閃而過,讓他壓下了嘴角,微微出神。
就在他神的功夫,手邊的草莓蛋糕已經被綱吉拿走,放到了惠和津美紀面前,兩個小孩看着少了一顆草莓的蛋糕,滿臉的不開心。
綱吉知道他們兩個很喜歡草莓蛋糕,今天輪休就帶了兩個過來,原本想着給他們一人一個,現在隻能一人一半了。
歎了口氣,去廚房找到兩個盤子和叉子,将幸存蛋糕一分為二,一人一塊帶着整顆草莓的蛋糕。
不過本就不大的蛋糕分成兩份,放在裝菜的圓盤裡,顯得越發可憐了。
可憐的不是蛋糕,是分蛋糕的惠和津美紀,綱吉頭疼的看着正神遊天外的伏黑甚爾。
他在知道伏黑家的情況後就有了打算,如今家裡的大人回來了,他的念頭反而更強烈了是怎麼回事?
但是畢竟伏黑甚爾還活着,而且看樣子還能活很久,他的決定不得不征得這人的同意。
“我就要搬家了。”
綱吉的話讓吃蛋糕的兩個小孩停住了動作。
惠擡頭,看向坐在身側的綱吉,悶悶道:“是搬到商業街外的居民區嗎?”
綱吉搖頭:“不,我們準備換一個城市開店,現在的店出了點問題,不适合繼續經營下去了。”
小孩有時沒有大人懂得那麼多,但就直覺上卻往往比大人更加敏銳,在綱吉面色鄭重的說出搬家時,惠和津美紀就意識到了什麼。
惠看着面前已經吃掉一半的草莓蛋糕,咬住了下唇。
津美紀立刻問道:“綱吉哥你要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