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曾經以為還會有很長的時間來愛護外婆,直到真正體會了生離死别,她才發現和外婆朝夕相處的日子少得可憐。
“怎麼了?”陳槐捏了捏她的手指,問道。
“沒事。”
方夏搖搖頭,順勢扣緊陳槐的手。
從現在起,她要珍惜每一天,用盡全力去愛。
午後的陽光很好,暖陽從樹縫間灑落,路上的人影也被拉長。
方夏和陳槐提着衣服鞋子走在後街上。
兩人手拉着手,并排走着,影子也挨在一塊兒。
“停。”方夏突然說,“你先站在這兒别動。”
陳槐一頭霧水,不知道方夏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但還是依言在原地站定,不再往前走。
“你看,”方夏往前面邁了幾步,笑說,“現在我比你高了。”
陳槐看着地上的影子,明白了方夏在玩兒什麼。
他往前跨了兩步,不甘示弱似的:“那現在呢,我比你高了哦。”
方夏又往前蹦:“那我又比你高了。”
兩人玩着幼稚的遊戲,你追我趕地往前走,樂此不疲。
“方夏。”陳槐在後面喊了一聲。
聞聲,方夏下意識地往回轉頭。
她不知道陳槐離她這麼近,她這一轉過去,就之間湊到了陳槐面前。
兩個人的距離之近,似乎就差不到一厘米,鼻尖就要碰到一起了。
反應過來,方夏就要往後縮。
但一隻手掌覆在她的後腦,不準她後退。
方夏呆愣,說起話來也變得結結巴巴:“要、要幹嘛?”
陳槐又往前湊了一點:“可以親嗎?”
方夏胸口起伏,眼睫毛也顫個不停:“你要這樣問的話,那就是不可以。”
“那我要是不問呢?”
“明知故問。”
方夏聽見了陳槐低沉的笑聲,再一擡眼,他的唇覆了過來。
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陳槐退開時,方夏還在懷疑剛剛唇上的觸感是否是真實的。
她捂着泛紅的臉頰,頭也不回地往前面跑。
“别跑那麼快,”陳槐提醒,“這路修得可不平,小心摔倒。”
路上的磚石鋪得并不平整,有的松動,踩上去搖搖晃晃的。
方夏停下來,轉回身看陳槐,瞥到他泛紅的耳朵尖,忍不住伸手去捏。
“原來你也害羞啊。”
“我又沒親過其他女孩子,怎麼會不緊張。”陳槐把她摸他耳朵的那隻手拿下來,牢牢握住,“你别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