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休息那你便待在這裡休息吧,自己照顧好自己,我先去别處看看。”
還沒走遠,忽的傳來一聲驚恐的叫喚。頓時心中一驚,司徒雪連忙調轉方向快速跑去。
隻見她驚恐的癱坐在地上,滿臉蒼白。她那顫抖的手直直的指着對面樹下,順向看去,隻見一頭狼,渾身鮮血淋漓地躺在地上,且緩緩的喘着虛弱之氣。
“你沒事吧!”
“沒,沒事,隻是那——”她一把抱着司徒雪的手臂,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别動,我去看看。”輕輕拍了拍五号的手且從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
“四号,你不要過去……”
從地上拾起一殘斷的枝桠,放輕腳步悄然向那狼身靠近。
攥緊拳頭,小心查看,隻見那狼的脖頸已被一鋒利的銳器所擊穿。
她聽到了它痛苦的呼吸聲,司徒雪不免輕歎一口氣。
它那灰靓的皮毛已被毀壞,一道道鮮紅的血痕殘留在它身上,瞧它這般模樣,與喪家之犬一般無二。
那狼的身旁還悄無聲息的躺着一個男子,男子手中亦緊攥着一根細小的樹枝,枝丫一端尖銳鋒利,端上存有殘留的血。
連忙擡起他的手臂,艱難的将他扶起,緩慢的把他挪到樹下,且将他的身體靠在樹幹上。
他胸前的傷口仍不斷得往外冒血,司徒雪脫下自己的外衫,将衣服由上而下撕成條狀,隻為能包紮他的傷口,忽而想起腰間的的香囊。
“五号,你過來幫幫我。”司徒雪一聲叫喚。
“他怎樣?”她小心翼翼的繞過那狼的屍體走了過來。
“還活着,我腰間有一香囊,你幫我取出來。”
她小心的摸尋着,“是這個嗎?”
“打開,這裡面有藥粉,能幫他止血。”
一把将香囊中的藥粉灑在他的傷口上,五号亦幫着将他身子扶起,司徒雪一手按住一端,一手将布條扔過肩去,小心的纏繞包紮好。
包紮的過程中,司徒雪看見他胸前衣服上也繡制着顯眼的數字「十二」。
方才知曉原來也是同道中人,想來也對,在這陰沉的樹林裡,迷霧漫布,又怎會有常人随便用一根樹枝便可殺死一頭狼的。
為他包紮好傷口,司徒雪也緩緩靠在一旁坐了下來。
“還你。”
用破碎的衣衫當做巾帕從她手中接過,看着手中的香囊,忽的便不再覺得孤寂,将香囊系好小心放好,心間瞬時升起一絲暖意。
穆姎翊知曉自己女兒之性,舞刀弄槍,騎馬射箭的,常常布有滿身傷痕,她便索性為她制作一香囊,囊中時常備有上好的瘡傷藥。
突然,五号又叫了起來。
原來是那狼,雖傷痕累累,卻仍未斷氣,竟又堅強的站了起來,朝着樹下三人露出更加兇狠的目光,惡狠狠地朝這邊盯着,仿佛在說此仇不共戴天。
“自己躲好。”
司徒雪竟一把奪過他手中那仍滴血的樹枝,趁那狼還沒恢複,借用全身之力,縱身一躍,瞅準機會,再次将那樹枝狠狠刺進它的脖子裡。
用腳緊緊将它壓在地上,借用另外一隻手的力量,把手肘當做錘子,用盡渾身之力對着那樹枝上端使勁捶下去,尖銳的下端深深紮進它的脖子裡,直接刺穿那藏在皮肉之下的條條血管。
直至感覺腳下徹底沒有動彈,方才試着松開手,而後一躍而下。
微風所及之處,皆彌散着濃厚的腥味。
不覺向後退了幾步,低下頭來看着眼前這雙布滿鮮紅的雙手,心不由的抽搐,忽而隻覺心中萬分惡心。
停頓片刻,終緩過神來,走到五号面前。她哇的一聲哭了,一把抱過司徒雪。
“好了,沒事了。”司徒雪小心的安慰着。
“你沒事吧!”她慌亂的查看司徒雪起來。
“沒事。”握住她慌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