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

【目标。】

“吓到了嗎？”冷漠的少年，突然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他勾着唇角，散漫地問着差點被打到的裘夜。

【小狗，心動值。】白陌石笑着讓系統彙報攻略進度。

【3。】系統回答得很快。

白陌石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開口道：“真是抱歉啊。”

【真實小氣呢。】他在心底，有些遺憾地歎息。

白陌石的語氣裡絲毫沒有歉意，态度甚至稱得上嚣張。

衆人以為暴躁的裘夜，會因此生氣。

但裘夜卻完全沒有發火的意思，他的關注點都在“白陌石終于對他笑了”這件事上。

白陌石的笑容，讓裘夜的脈搏再次不受控制，血液奔騰，封鎖的心門像是彙入一股溫暖的暖流。

裘夜有種，他終于活了過來的錯覺。

仿佛，過去的十八年，他都隻是一道空殼，在等待着這樣一個人的出現，為他的軀體，一點一點注入靈魂。

“沒有。”裘夜搖搖頭，走到少年身邊，微微低頭，問他：“你消氣了嗎？”

“生什麼氣？”白陌石不甚在意地撩了撩耳邊的碎發，眼角上挑，奇怪地問他。

“很多……”裘夜強忍着羞恥，複述自己做過的事，“吼你，抱你，舔你，自以為是教育你，自不量力跟你打架……”

裘夜清楚地記得，兩人纏鬥的瞬間。

那時的他已經近乎發了狂，失去理智，用盡全力。

而白陌石的唇邊卻依舊帶着笑意，掃視間，眼神略帶輕視，甚至有些興緻盎然，手下兇狠，卻留有餘地。

從始至終，白陌石都遊刃有餘，甚至有讓他的可能。

而自以為比白陌石強大的自己，才是個優越感過甚的笑話。

以前的白陌石不是真正的他。

這個張揚、自信的他，才是剝下僞裝的，真正的白陌石。

裘夜回憶着，陷入思索的時候，微涼的觸感蓦地撫上他的眼角。

那一瞬，仿佛每寸皮膚都顫栗起來。

他屏着呼吸，看白陌石的臉向他靠近，璀璨的金色瞳孔越來越近，幾乎能夠看見裡面屬于自己的倒影。

“這是我打的嗎？”白陌石的指尖滑過裘夜眼角有些猙獰的傷口，微微蹙眉，輕聲說：“看起來好嚴重。”

裘夜能夠感覺道，白陌石說話間，溫和的呼吸正輕輕拍打在自己的喉結。

“不、不是。”他四肢僵硬，一動不敢動，語氣幹澀地回答：“是我後來磕到的。”

“哦。”白陌石得到答案，似是明白了，點了點頭，就收回手，再次與裘夜拉開距離。

銀色的發梢在離開的時候，不經意間拂過裘夜的下颚，讓他渾身緊繃。

白陌石的手指離開自己滾燙的肌膚，裘夜一方面松了口，一方面又覺得怅然若失。

【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害羞起來的樣子，果然格外誘人。】

白陌石能夠感覺到，裘夜的體溫在短短幾句話間，不斷攀升，又帥又野的臉蛋野染上不明顯的紅。

“我沒有生氣。”他笑着回答裘夜之前的問題，“打完那次架，我們的矛盾一筆勾銷。”

“我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白陌石轉身回了座位。

【朗朗乾坤，學校重地……】系統有點有氣無力地哔哔，【帶壞祖國花朵。】

白陌石在腦海裡哈哈大笑，理直氣壯，【食色性也，調情無罪。】

【這麼純潔的小系統，還怎麼引導我攻略男人，帶我走上腳踏五隻船的人生巅峰呢？】狐妖坐在座位上，掌心撐着自己的臉。

他修長的指尖在太陽穴的位置，像彈琴一樣輕輕彈動，仿佛在挑|逗着腦海裡的系統，【要不，你走？】

【我換個更合适的系統？】狐妖笑嘻嘻地說出冷血無情的話。

似乎真的一點都不在意這個幾乎對他百依百順的系統，如果被抛棄，會有什麼後果。

系統仿佛死機一般，沒再發出一絲聲音，也不再回答白陌石的話。

白陌石掏出桌肚裡面的住宿同意表，笑着遞給身邊來收資料的組長，看小朋友躲開他的視線。

【怎麼不說話了？】白陌石慢條斯理地打開課本，軟聲哄着系統：【我開玩笑的啦。】

【我的小狗，别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