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很明顯是對夏禹星說的。
剛要挂掉電話的夏禹星一怔,脫口而出:“你在旁邊?你把小微怎麼樣了?小微,你還好嗎?”
“我們是夫妻,我和她在一張床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傅景然沒有理會夏禹星接下來的反應,直接挂斷了電話。
白檸微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她用的力氣很大,嘴裡一下子就有了血腥味。
傅景然卻連臉色都沒有變化,隻是靜靜地看着她。
手機又振動了起來,夏禹星又打了過來。
他舉起了她的手機:“想要嗎?”
白檸微立刻松開了他的手,擡手就想去拿。
傅景然舉起她的手機,當着她的面,直接關機了。
“小微,叫得真親熱,這麼晚還給你打電話,還一次又一次地打,他很關心你啊,你們兩個背着我做過什麼了?上床了?”
白檸微隻覺得血氣上湧,朝着傅景然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有些狠,傅景然的臉上立刻紅了一片,但他卻不怎麼在意,竟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這麼激動?我這個被戴綠帽子的都沒這麼激動,還說你心裡沒鬼?”
白檸微的胸口強烈地起伏着,她隻是喜歡傅景然而已,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他不僅不愛她,也一點都不尊重她。
“你以為我是你嗎?”白檸微冷笑,“别把别人想得和你一樣龌龊!”
“我龌龊?”傅景然拉開她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肌膚,“我承認,而且我不介意再龌龊一些的。”
白檸微很白,從小就很白,自己随便在她身上稍微使點力,她的身上就會留下印子,需要很長時間才會消掉。
嬌貴,就和傅景然眼裡的白檸微一樣。
她是白家的千金,一向不愛參加名媛的聚會,冷冷淡淡,高高在上。
白檸微從來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她不會因為别人說她是私生女而産生自卑心理,她我行我素。
這一點又讓傅景然非常欣賞。
曾幾何時,他也很不喜歡她的眼神,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伸手掐住她的脖頸,欣賞她驚慌失措的模樣,無論什麼模樣,都比她那種不屑一顧的眼神好看上百倍。
但他很快就把手松開了,畢竟他需要的是溫順的妻子,而不是被虐待的妻子。
白檸微咳嗽着,臉上都漲紅了,她明确知道眼前的傅景然是個瘋子。
更何況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白檸微不能再和他硬碰硬了。
“我……我今天不方便……”
她現在最重要的是避開他,她還懷着孕,不能讓傅景然碰她,也不能讓他發現!
傅景然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觀察着她的表情,緩緩地開口:“有多不方便?”
“我生理期來了。”
真是個拙劣的謊言,傅景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微微顫抖的手指,以及緊咬着下唇,無不顯示着她在緊張。
白檸微的生理期并不正常,時常延遲,所以他算不準的。
她就是在賭,但也不敢真的挑戰他,生怕他會真的扒開自己的衣服來個當場驗證。
他們兩個人僵持着,似乎連空氣都是緊張的。
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份沉默。
傅景然皺了下眉,卻還是接了起來,對面是他的助理:“淩小姐在片場受了傷,現在在往醫院去了,她不讓醫生接觸,一直嚷着要見您。”
“知道了。”
傅景然挂斷了電話,才看向了白檸微:“乖乖待在這裡,明天我會回來接你一起去奶奶那裡,如果你走了,那你爸的腎源,我可能會忘記。”
他在威脅她!
白檸微沒有理會他,她的手指有些顫抖,細小的紐扣差一點就扣不上。
傅景然穿好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他回頭看了白檸微一眼,她已經躺在了床上,背對着他。
他握着門把手的手指緊了一下,但他什麼都沒說,走出去關上了門。
這不是第一次被丢下,白檸微看着窗外,外面的月亮很圓,很亮。
她想起以前,雖然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她總歸是有所察覺。
但傅景然會掩飾,總用工作來搪塞,自己也太傻,還會在心裡為他辯解,為他找到理由。
隻是欺騙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再怎麼完美的謊言也經不住意外和推敲,一次又一次之後,白檸微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現在這樣挺好的,傅景然不再掩飾,暴露了他的本性。
而自己呢,也終于不再自欺欺人了,也終于沒那麼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