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檸微不懂商業,也不想懂。
但她知道,如果白家一直不起複,白棋的身體受不了,白棠也會折騰。
今晚的事情難免一再發生。
“你為什麼會去飯局?”這點讓白檸微很是在意,她總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傅景然卻并不願意為她解惑:“想去就去了。”
他的态度更能證明問題,但聽在白檸微耳裡反而覺得正常了。
傅景然在她面前已經徹底不願意假裝了,他甚至願意将冷淡的,惡劣的那一面全數攤開到她的面前,讓她不得不接受。
也許是他的一時興起,也許是他想看自己的笑話,什麼理由都有可能。
反正他不可能是為了救自己而去的。
白檸微低下頭,她要好好想想,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現在她已經接不到戲了,也許她應該想一下轉行,離開這裡了。
白檸微想到了她母親帶着她小時候生活過的小鎮,自己或許可以去那裡。
傅景然對自己不過是三分鐘熱度,他大概沒辦法接受自己提出離婚,自尊心作祟。
所以才顯得格外執着。
白檸微斟酌着開口,格外誠懇:“如果你覺得我提離婚損傷到了你的自尊心,你提也是一樣的。”
傅景然卻笑出了聲,他伸手捏了捏白檸微的臉頰。
“好啊,那我更願意不提,為什麼要離婚?我很喜歡你這個傅太太,我不願意離婚。”
白檸微臉色微變,心裡想的卻是他不同意離婚也沒關系,隻要分居兩年就能自動離婚。
若是自己在生活過的小鎮裡生下孩子,隻要自己隐藏得當,他不一定會發現。
也許這個想法可行呢?
白檸微沉默的時間太長,傅景然忍不住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頭偏轉過來看向自己。
“傅太太,你考慮好了嗎?”
“我可以去見奶奶,”白檸微妥協,“但有一個要求,你要幫我爸尋找腎源。”
她在這裡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白棋了,雖然不知道過去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但畢竟他是她的父親,自己在白家敗落之時一走了之,多少有些對不起他。
白家的産業,她幫不上忙,一千萬是她唯一能給的。
至于白棋的身體,也許傅景然能夠幫得上忙。
“尋找腎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傅景然伸手将她額間的發絲挽至耳後,“見奶奶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
白檸微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但自己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過了幾個月,自己的肚子就會大起來,到時候怎麼都沒辦法掩蓋了。
傅景然肯定不會再同意離婚!還會和她搶奪撫養權!
她算了下時間,現在是秋天,天氣轉涼,加起來保守還有三個月穿厚衣服的時間。
“三個月,如果找不到,我也沒有義務繼續與你虛與委蛇。”
虛與委蛇?傅景然在心裡冷笑,卻低頭看她,應了下來:“好。”
白檸微有能被他拿捏的弱點,他就有對付她的方法。
“現在,”傅景然伸手拿出她的手機,“先把我從黑名單裡拉出來。”
白檸微遲疑了一下,剛解鎖,就看到手機振動了起來,是有人給她打了電話。
是夏禹星。
傅景然的眼神一下子不善起來。
白檸微看了一眼傅景然,猶豫了一下,剛想站起來到外面接電話,卻被他一把按住。
他很輕松地拿過了她的手機,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了夏禹星的聲音:“小微。”
白檸微又氣又怒,但沒有辦法,她隻能馬上出聲:“怎麼了?”
傅景然打開了免提,将手機放到了一邊,按住了白檸微的手,阻止她的動作,自己卻伸手解開了她的衣服,吻在了她白皙脆弱的脖頸上。
“沒事,”夏禹星也有些猶豫,“隻是聽說你去參加酒局了,身體恢複了嗎?不要勉強自己。”
夏禹星的聲音在繼續,白檸微卻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她想要推開傅景然,但自己的手都被制住,腿卻不敢動,他壓着她,也明确的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火氣。
“沒事……”白檸微的聲音有些破碎,“已經晚了,我現在早睡早起……”
傅景然的手指撫上她的小腹,白檸微的眼神一滞,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她咬着牙,低聲說:“别再碰我,不然我就大叫,讓夏禹星報警!”
傅景然卻笑了起來:“真的嗎?我不信。”
夏禹星似乎沒有感覺到她的不對勁,有些抱歉:“好,是我打擾你了,你先睡,有事一定要找我,晚安。”
白檸微又驚又怒,剛想開口,卻被傅景然伸手捂住了嘴。
傅景然卻笑了起來:“以後别人老婆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