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來?”
許驚筝剛進房間,就被兩條手臂環住了腰。
她身形一僵,先是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見那一對白皙纖細的手正交叉着放在她身前,抱得不緊,是一個恰到好處的擁抱,随時都可以掙脫,沒有任何擁擠局促的不适感。
緊接着,她便嗅到了空氣中浮動的沐浴乳的果香味,甜絲絲的,有些濃郁。
來酒店前,許驚筝有過思想準備,清楚這樣簡潔明了的約見意味着什麼。
林聽禾會幫她度過易感期最難熬的這一天。
至于怎麼幫,就不适合細講,畢竟她們都是成年人,要做的事情也是成年Alpha和Omega會做的。
有了那天的鋪墊,許驚筝對即将和林聽禾發生關系沒有什麼抵觸和抗拒,隻有一點緊張和局促,還有隐隐冒頭的輕嘲。
不論之前怎麼想,她都沒料到,她和林聽禾之間的關系會變成現在這種混亂的狀态,完全無法用任何精準的措辭去概括和描述。
是舊時戀人,也是短暫床伴,更是世俗親戚。
背德感和刺激如兩股截然不同的河流,将她的整顆心洗滌沖刷,争先恐後想要留下痕迹,讓她寝食難安。
哪怕她并不認可林聽禾的身份,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在旁人看來,她們之間唯一的關聯就是許橋,除此之外,别無瓜葛。
這種想法,讓許驚筝的心沉甸甸的,一路走來,她的情緒格外矛盾複雜,甚至想要半路折回去,取消這荒唐的約定。
但她還是踏進了這家酒店,她說服了自己,既然林聽禾甘願作踐自己,她為何不滿足對方。
可她沒有想到,林聽禾居然這麼自然主動,仿佛演練了無數次,那指尖輕輕壓在她的小腹上,如羽毛劃過,将她的注意力分散過去。
這種親昵的行為勾起許驚筝的某些美好回憶,讓她沒有第一時間甩開對方的手。
等她調整好心情,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而林聽禾也很快就松開手,轉身去床邊。
說不上是失落還是不悅,許驚筝略微擰眉,看着林聽禾摘下發夾,一頭長發便披在身後,看起來很有光澤。
林聽禾攏了攏長發,用一根皮筋紮在腦後,然後上床,将襯衫的紐扣解開,露出起伏的雷斯邊緣,靠在枕頭上,和許驚筝對視,問道:“我準備好了,要現在就開始了嗎?”
“……”
這下,許驚筝可以确定,她的心情糟糕透頂。
她大步流星走過去,拽着那幾枚該死的紐扣,惡狠狠系上。
林聽禾面露不解:“你怎麼了?”
許驚筝面色陰沉:“林聽禾,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林聽禾愣了下,遲疑着回答:“你處在易感期,我以為做這樣的事會讓你高興點。”
許驚筝的臉黑得幾乎能滴墨,她從旁邊掀起薄被,劈頭蓋臉罩在林聽禾的身上,将那惱人的身形完全藏住。
“你聽着,我不需要你這麼低三下四讨好我,”許驚筝的聲音也很沉,“兩年前你的所作所為确實該死,但就算要懲罰你,我也不會選這麼下作的方式,你的自作主張并不會讓我感到高興,反而讓我覺得惡心和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