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了。
靜默幾秒,床上的人稍微動了動,發出輕輕的嘶聲。
“屬狗的吧……”
Omega皺眉,不太高興地挪動身體,赤腳踩在冰冷的地闆上。
她的身體情況實在算不上好,連走路都需要一瘸一拐,更别提隐秘部位的難言滋味。
林聽禾走到飲水機旁接了杯水,站在沙發附近慢慢飲着,忍不住開始思考。
昨晚太過驚險,幸好她臨時驅車将許驚筝帶來了林家名下的酒店,這才勉強把事情做成。
雖然過程有些慘烈,但結果還算可以接受。
林聽禾擰着眉,仍有幾分憂慮。
許驚筝性子冷淡,哪怕重新和她有了牽扯,也到底不如兩年前那般溫柔體貼,對她多有防備不說,态度也很疏遠。
雖說這是預料之中的結果,可林聽禾的心髒還是忍不住抽痛起來,她歎了口氣,心知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不該再生出過多的期盼。
正想着,手機鈴聲忽然急促響起。
林聽禾走過去,看了眼屏幕,接通:“放心吧,事情成了。”
對方說了些話,林聽禾漫不經心地撥弄着薄被一角,偶爾才會輕嗯一聲,敷衍又随意。
過了一會兒,挂斷電話,林聽禾輕輕呼出一口氣,看着床頭櫃上的藥膏,神色變得有點複雜。
她從昨晚穿的衣服口袋裡拿出個小巧的物件,走進衛生間裡,丢進馬桶摁下沖水。
“嘩——”
在她冷淡的目光下,那個小物件很快消失。
林聽禾很快換上了新衣服,稍微調整了下走姿,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古怪,這才拿着手機從房間離開。
門一開一合。
許驚筝走到辦公椅旁,聽着助理彙報工作,不慌不忙坐下,拿起鋼筆在合同上簽名。
她重新變回了平時穩重可靠的模樣,讓人看不出任何不對勁,隻有偶爾時刻,鈴蘭不受控制冒出少許,又迅速回縮,無聲告訴别人,這是一個處在易感期的Alpha。
如果不是必要,Alpha最好在安靜的封閉房間内度過易感期,畢竟這種特殊時期,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意外,打了舒緩劑也無法高枕無憂。
許氏現在一團亂,許驚筝沒有辦法置之不顧,隻能強打精神,全神貫注投入到工作中去。
她忙了一上午,大概是舒緩劑起到作用,除了偶爾感到煩躁,沒有别的不适症狀。
吃過午飯,許驚筝讓助理悄悄買來舒緩劑。
針尖刺穿皮膚的感覺不太好,她眉心緊蹙,将冰冷的液體推進去,又從容不迫地拆了一支。
片刻後,手臂上出現兩枚相近的微紅印子,用掉的舒緩劑連帶塑包一起被丢進垃圾桶。
許驚筝思忖片刻,又将東西撿起來,拉開抽屜扔進去。
現在許氏上下動蕩,多的是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被有心人知道她處在易感期,或許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捏了捏太陽穴,暗笑自己愈發謹慎,甚至是有些畏首畏尾。
正想着,腦海中閃過Omega的模樣,她收斂了唇角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