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膏很涼,林聽禾有些受刺激,許驚筝抽了幾張紙,才艱難上完藥。
身形高挑的Alpha離開,幾步走進衛生間,擰開水龍頭,将手放在水流下,細細地沖洗,不放過任何一點角落。
她洗完手,帶着洗手液的香氣出來,林聽禾仍保持剛才的姿态,看起來有點豪放不羁。
這也是應該的,不然藥膏全蹭到布料上就沒什麼作用了。
許驚筝匆匆掠過一眼,走到沙發附近,拿起舒緩劑,拆開塑包,沒怎麼猶豫便對準手臂打了進去。
倚靠在枕頭上的林聽禾眸光一閃,凝視着側對她的身影。
毫無疑問,作為稀缺高貴的Alpha,許驚筝有着高挑纖細的身形,肩寬腰細腿長,沒有什麼短闆,那張側臉也堪稱絕色,哪怕微蹙眉心,也别有一番風情,讓人忍不住心生惡念。
林聽禾的目光在某些部位打轉,最後落在對方的長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刺入皮膚的痛感不強,許驚筝早已習慣,她把用掉的舒緩劑和包裝一起丢進垃圾桶,一轉頭,就看到林聽禾沖她笑得甜蜜。
林聽禾是喜歡笑的,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對方總是時不時以笑對人。
有時候許驚筝看不透對方的笑容代表着什麼,有時又覺得那似乎隻是一個笑容而已,沒有特别的意味。
正想着,房門被敲響。
許驚筝回神,走了過去,從助理手中接過兩套新衣服,然後關門往床邊走。
她們的衣服已經都不能穿了,皺皺巴巴不說,上面殘留着各種混雜的氣味,根本無法再穿出門去。
許驚筝往床上丢了一套長袖長褲,自己則脫下睡袍,開始有條不紊地更換衣物。
全程,她都覺察到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視線不熱烈,卻一直沒有挪開,像是在欣賞,又或是打量,不惱人,但絕對算不上舒服。
許驚筝利落穿好衣物,白皙的皮肉被柔軟的布料遮擋住,恢複了平時矜貴冷淡的模樣,絲毫看不出昨晚有多麼失控放縱。
她用牙齒咬着發圈,手指靈巧攏起長發,在腦後綁好,幹練得仿佛下一秒去參加晨會。
餘光一掃,床上的人仍沒有動,隻是托腮看她,安靜又頗有存在感。
許驚筝已經調整好了心情,她看了眼腕表,低聲說:“我還有事,你想什麼時候離開都可以。”
說完,她沒管髒衣服,拿起手機準備離開。
下一秒,有人喚了她的名字。
“許驚筝。”
許驚筝腳步一頓,沒有回頭。
林聽禾托腮,眼睛很亮,嫣紅的唇張合,吐出裹着甜蜜氣息的語句:“你可以再陪陪我嗎?”
背對着她的人影很正經,是最冷靜理智的許氏新任家主,如果剛才她沒有出聲,對方大概已經走出房門離開了。
甯靜幾秒,許驚筝的聲音傳來,平靜而冷淡:“好自為之。”
說完,她重新擡步往前走。
沒有任何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