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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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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藜走後,甯安便腹痛難耐,跪倒在地,她反應遲鈍,一時之間不知發生了什麼,怎麼就這般痛。

她倒地後吃力匍匐向前爬去,嘴角泛着黑紫鮮血往下流淌,滴答滴答,地闆一塊瞬間被血侵染成痕。

她張口想要叫人,唇瓣蠕動,卻怎麼都無法發聲。

因為近來食欲不振,又因派人窺探魏姬一事滞後,心情也不大好,便身着素色布裙。

裙擺早已在她不放棄的爬動中漸漸染紅,如白芍被人潑了紅顔料,髒的是裙擺,碎的卻是同樣紅潤的心。

甯安眼眶濕潤,一汪清泉擋住了後面紅的駭人眼球,她又一次吐出一大口鮮血,用盡全部力氣,道:“來人。”

閣樓内來自西域的玻璃幕窗,顔色鮮豔,雜亂有序,甯安盯着波光粼粼被陽光折射出的光暈,感受着身體熱氣騰騰正在燃燒消弭。

吱呀,門被從外打開,一仙氣飄飄白衣男子逆光而來,他嘴角噙笑,眼珠卻空洞極了。

甯安吃力擡頭,對着他張口:“救我……救我……救我啊。”

最後一句救我啊堪稱破碎山河在她面前轟然倒塌般壯烈,甯安想到她第一次見戰止桁,那時他被一群纨绔毆打,也是一身白衣,身處逆境,卻自有一股力量,腰背挺直,彼時甯安無心描繪他的一切,隻是看不慣貌美男子被欺負罷了,順手救了他而已。

卻從此被他纏上,自從有了戰止桁,她再也沒有臨幸過其他人,他們二人日日笙歌,夜夜纏綿。

如世間平常夫妻做盡一切親密之事。

甯安知曉他幼時定是生長在貴族世家,他的一舉一動,皆賞心悅目,也不怪她會喜歡他,喜歡到明明他身上那麼多疑點,她卻耳聾目瞎,自我安慰過了大半年。

他與她那前夫君真的挺像的,都有一雙練武的身子,健碩挺拔,可又不同,戰止桁又有文官的儒雅,一舉一動知禮卻止禮。

戰止桁走來的太過緩慢,慢到甯安眸子開始渙散模糊,看到來人隻有滿眼的白。

他緩緩蹲下,擒住她的下颚微微擡起,四目相對,戰止桁看着她被血染紅的臉,鼻,唇,還有被紅血絲纏繞的瞳,他一怔。

手中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他嗓音如天外來音在甯安耳邊道:“公主可還記得九年前,安陽戰家滅門案?”

甯安身體戰栗抖擻,眼皮打架,無法看清他此刻面容。

戰止桁松開她的下巴,扶住她癱軟的身子,她的身子如泥鳅一般滑沉下去,是這般軟,像是突然沒了骨頭,隻剩一灘肉身。

他怎麼也握不住,怎麼也抱不緊。

他不再與她的身體做鬥争,把她拉到懷裡,讓她臉頰靠在他的肩上,他雙手緊緊攥摟着她的後背,道:“我父母,我戰家奴仆百人都是被你所殺,我也隻是得以報仇而已,公主可不能怪我。”

“你一人之命都不足以我洩憤,你可知……”他卡殼停頓,唇瓣靠近她白皙脆弱脖頸,呢喃:“是我把你與徐家三姑娘籌謀之事告知魏姬的,此時想必那徐姑娘也身陷泥濘。”

不知戰止桁給她下的什麼毒,她肚子好痛,除了肚子,她眼睛裡的光彩也在慢慢消失,瞳孔隻餘一覽無遺的白,她瞎了。

甯安渾身開始劇烈發抖抽搐,她恨啊,她就不該救他,他口中所言戰家案,是她所為,她承認,可他父親便沒有錯嗎?

那是一年冬日,蒼穹之下,大雪紛飛,冷到出去就發顫,戰止桁父親戰箜跪在公主府,當時甯安堪堪十二,卻驕橫跋扈,一點不懂周旋環于,她隻知曉她母親身前最喜愛的馬匹被門口跪着之人養死了。

事情始末起于秋日,當時的戰箜雖是一名将軍,可大周将軍何其多,将軍頭上還有大将軍,與骠騎将軍,還有都督一職,戰箜為人正直不知進退,不懂圓滑,仕途一直艱難,還是周狟在一次圍獵中,對一心隻圍獵,打滿海陸空三禽的戰箜另眼相待。

帝王之愛強過一切,再也無人給戰箜使絆子,周狟召見過戰箜幾次,越了解越喜愛,覺得此人是不多見不被權利約束之人,還一身武力,又出自安陽世家貴族,當時皇後魏姬與甯安鬥的不可開交,周狟便提議讓戰箜去甯安身邊當職一年。

甯安名下有一馬場,不光是甯安收集的駿馬,更有世家女眷寄養在甯安馬場的,就連皇帝與後宮妃子們也有愛鞠在此。

戰箜從小不顧族中長輩阻攔,就要習武上戰場,自诩受岑山影響,想要保衛大周百姓安居樂業,卻怎麼也沒想到得到皇帝庇佑,卻被打發去給他愛女甯安公主做馬夫。

他不是不願意,隻是迫不及待想要去邊疆曆練。

當時他已經三十九,而立之年,一直都在京城任職,說是将軍,卻隻是護京都百姓安危,家中嬌妻寬慰他,大丈夫能屈能伸,哪裡都能遨戰一番天地,這周邊匪徒大部分都是夫君所屠,一樣是在保家衛國。

他聽進去了,也知曉妻子不願意跟随他去邊疆,京城有她娘家,還有兒子,如若他去守邊疆,妻子可以跟去,兒子卻還要上學,好不容易才找到合适夫子,如何能放棄。

戰箜一直被拉扯着,一邊想要建功立業,遠走他鄉,一邊家有妻兒,不可割舍。

所以他從上任公主府邸第一日,便是帶着情緒的。

甯安聽聞父皇賜她一名武将做馬夫,她深感新奇,便好奇滿滿去看戰箜。

不料看到他一臉苦瓜模樣,直挺挺站在那裡,也不喂馬,也不遛馬,隻是站在哪裡,仿佛是在給馬當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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