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林絮說,岑則最好的姻緣便是林潭兒,可她在此事上不是那不顧孩子意願,隻顧自己滿意的母親,她此番回到,也是打着岑老夫人做主,她在一旁附和的角色。
岑老夫人聽着周圍叽叽咋咋的奉承聲,笑呵呵的開始一一留意起來。
岑老夫人,指着端莊大氣的正二品吏部尚書之女沈缃南道:“這便是京城才女沈姑娘?”
尚書夫人聽聞起身帶着沈缃南向岑氏見禮,問安道:“南兒見過老夫人。”
岑氏早就打聽過世家貴女們,很多不匹配的,就這沈家各方面與岑家頗為相稱。
岑氏笑着點頭,沈氏與岑氏聊了幾句,衆人見狀心裡有了答案,可就是如此,其他人也沒有放棄。
林潭兒盯着沈缃南目光灼灼,似要把她看出一個洞,後又想到什麼,滿座尋找,還真讓她找到了徐藜。
她怔在原地,當時被岑則盤問回去後,就聽車夫禀報徐藜真實身份名字,怒在原地,氣的不行,詭計多端,騙她救她,讓岑表哥惱了她。
她眼睛一眯,搞事情拉着幾位貴女走到徐藜身前道:“徐三姑娘那日見你與表哥在一起,你們可是很相熟?”
一個個漏出好奇表情的姑娘們聞言呆滞在原地,眼神來回打量徐藜道:“姑娘與岑将軍之間是甚關系?”
“潭兒你看錯了吧。”自诩真誠的姑娘們面露不屑,似是無法理解徐藜怎麼能攀的上岑則。
其實她們此番前來早已私下了解過對手,而此刻卻還要裝作一副單純模樣,也是難為她們了。
岑老夫人看着其他夫人阿谀奉承的差不多了,才轉回目光,看向紮堆做賞花模樣的姑娘們,喃喃道:“那徐家姑娘容貌姿色倒是與則哥兒很配,可性情實在惡劣,勾引則哥兒便罷了,去她家提親,竟然被拒絕了。”
岑氏就是故意邀請她來看看,就她們徐府還配不上岑則,不知好歹。
而徐玉打扮的最為華麗,卻安靜坐在哪裡,比徐藜還要沉的住氣,這倒是讓衆人無視了她。
“我怎會看錯,那日在表哥私宅門口,就是這個姑娘攔住表哥馬車,告白,但表哥怎會理她,隻能灰溜溜走了。”林潭兒尖酸刻薄,盯着徐藜說道。
好一個诽謗,真是造謠全憑一張嘴,徐藜算是見識了。
衆人聽聞不再強忍不屑,開始對她眼神攻擊,好一個不知羞恥的女子,怎麼敢攔下岑将軍馬車的,接着開始語言攻擊,“當真是不知廉恥,表白,太過丢人了吧,羞死了。”
徐藜從踏入賞花宴開始,就一直在刻意降低存在感,但還是有不嫌事大,沒有眼色之人要開她的尊口:“大家别說了,我今日走近才發覺徐姑娘便是那日之人,想必她也不是故意的,隻是愛慕表哥被拒絕而已。”
因林潭兒的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打量徐藜,有驚豔的,有鄙視的,更有嘲笑的,最無語的是還有哼出聲的。
不是,她們的世家子女的教養呢,徐藜有點想翻白眼,她無語。
那位哼出聲的甚至接着小聲嘀咕着:“一副狐狸精樣,一看就不是正經家的姑娘。”
徐藜真想上去給她一巴掌,要不是她不想出名,供人議論,這一巴掌她定要拍在突然抽風林潭兒身上。
岑氏對這邊吵鬧看得分明,冷眼看事态演變的差不多了才起唇對着侍女道:“去叫各位姑娘們回來,越走越遠了,小心池塘水深,失足就不好了。”
岑氏語畢,侍女剛要應答,那邊就開始大叫起來,有人大喊:“掉下去了,有人掉下去了。”
岑氏一驚,起身往那邊走去,池塘水不深,卻也足夠淹沒對水有陰影的徐藜,她剛才想着不再與衆人拉扯,找個機會告辭,不料林潭兒突然落水,她下意識拉住她,卻被她反推倒,速度之快,無人察覺,雙雙落水。
徐藜被撈出來,已經嗆水昏迷,岑則一進府看到的便是此等情形,他幾步上前,單膝跪地為徐藜按壓胸腔污穢。
正要擡手,被岑氏打斷,“去抱起來徐姑娘,尋木雅來。”
岑氏身邊婆子極有眼色,快速抱着徐藜往廂房而去。
一旁渾身濕透,卻并無大礙的林潭兒見狀面色扭曲,裝什麼,水又不深。
岑則本來忙碌,林氏歸家第一個宴他不能不參加,抽出時間回來見母親一面,卻遇到這種事情。
賞花宴的最後,那些個夫人們姑娘們也不好多留,紛紛告辭。
離開前其他人的表情耐人尋味,有面露疑惑的,有了然的,還有幸災樂禍的。
就徐家其他姑娘,是擔憂的,祖母未來,她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如何是好,隻有徐玉跟着岑則後面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