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停頓拍了拍被褥,又道:“奴婢爬到二姑娘院子瓦牆上,往裡看卻看到玉蘭院連個燈火都沒有,分明是老夫人做的假象。”
蜜桃鋪好床,轉身道:“就是不知道二姑娘去哪了,不是說被老祖宗打得下不床嗎,為何不見了,難道又被老夫人送到莊子反省了。”
徐藜等蜜桃說完,才坐在梳妝台前道:“不會是莊子。”
祖母與父親從她第一次見到徐玉時就給她一種的感覺,他們怕徐玉,不,或許是對徐玉有些恭敬,這聽起來很荒謬,但事實就是如此,就連徐嬌都偷偷與她吐槽道:“徐玉倒是像這大房的老祖宗。”
可見徐玉在徐家的地位,她稍微大一些的時候,也疑惑過徐玉明明身為外室女,為何這般有底氣,父親祖母都慣着她,後來她發現自己無法改變徐玉的地位,便一心想要脫離徐家。
但如何能脫離呢。
蜜桃聽到徐藜這般說,蹙眉道:“那二姑娘去那了,大活人一下消失不見了?”
徐藜沉默片刻後道:“想必二姐姐已經不在京城了。”
蜜桃吃驚,接話道:“不可能吧,二姑娘離京作甚。”
徐藜站起身看着窗外道:“我也隻是猜測,二姐姐定是做了離經叛道之事,也隻有不在京城了,祖母才會做出讓二姐姐禁足在玉蘭院的假象。”
“至于二姐姐,是否還在不在京城,還要麻煩蜜桃幫我去再做一件事。”
徐藜示意蜜桃近身,在蜜桃耳邊說了什麼,蜜桃眼睛一亮片刻後又躊躇道:“姑娘,這樣不好吧。”
徐藜笑道:“無事,你小心點就行了,有事我在。”
蜜桃紅着臉,不接話,徐藜見她這模樣,也知道讓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去那個地方,是不妥,但她實在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她剛回府,自己獨身出府前往就怕惹祖母生氣,徐藜正想改口道:“罷了,我自己去。”
就見窗外閃過一片裙擺。
徐藜眯眼再次定睛望去,走到窗前,偷聽之人早就不見蹤影,隻留下淡淡柴火氣,幾不可聞。
蜜桃轉身晚了,并不知曉發生了什麼,還以為徐藜見她不願前往,便不喜生氣了。
蜜桃見徐藜沉重模樣,快速開口表忠心道:“姑娘,不要生氣,奴婢願意去的。”
徐藜歎氣,道:“罷了,我想了想,你一人去我也不放心,還是我們一去穩妥些。”
蜜桃前往廚房備吃食,徐藜前往後院舞劍。
出了一身汗,徐藜洗漱後,叫來了花兒與雙兒。
徐藜觀察花兒雙兒衣裙,倒是都與窗邊偷聽之人裙擺顔色一緻,想來就是二人中的某一位。
既然已經被偷聽到,徐藜幹脆開門見山道:“我實在好奇二姐姐身體如何了,但你們也知曉,祖母罰二姐姐禁足,什麼消息都聽不到,但我實在好奇的緊,你們二人誰能替我解憂呢。”
花兒聞聲立馬跪下道:“奴婢願意的。”
隻是打探消息,傻子才與銀子過不去。
徐藜看着跪在地下一臉期待的花兒,又把頭轉向站着的一臉幽怨的雙兒,想來她還記恨着她選了花兒近身伺候,沒有選她。
徐藜不着急開口,隻是在蜜桃擺飯時一直看着雙兒,雙兒的情緒也就片刻,身為奴婢,再有不滿,她也不敢給主子甩臉色。
徐藜見她也撲通跪下,才道:“你二人誰能去父親房裡偷聽或者打聽到二姐姐的消息。”
沈氏在徐玉一事上,時常與徐保商量,想必她的父親定會知曉徐玉去了哪裡,而徐保此人嘴可不嚴。
花兒又搶先開口道:“奴婢願意去。”
徐藜聞聲取下頭上金钗遞給蜜桃,蜜桃會意接過遞給花兒,花兒喜笑顔開道:“奴婢定不辜負姑娘囑托。”
雙兒在一旁欲言又止,須臾磕頭道:“奴婢也願意。”
蜜桃面露不屑,花兒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沉浸在喜色中。
徐藜笑着取下另一隻金钗道:“那我等你二位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