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府,徐藜滿腦子都充斥着岑則看她如路邊野草般的眸子,好在隔天她便忘記了岑則那張冷漠無情的臉,要不然她真的會嘔的連飯都吃不下去。
次日陽光明媚,梨花院海棠開的茂盛朵朵飽滿,徐嬌一進門就看到徐藜坐在柳樹下畫着什麼。
“三姐姐,你在幹什麼,找我有事?作畫怎麼不去書房,小心曬黑。”
徐藜聞聲招手示意徐嬌過來,喝口涼茶後,放下茶盞,才道:“你看看。”
徐嬌接過紙張,訝異叫道:“這是胡服?”徐嬌認真看了片刻,又道:“姐姐何時會畫胡服版畫了?”
“真真是栩栩如生,把這胡裙畫的似是中原服飾般夏如幽蘭,兩廂裙身特點結合起來别有一番韻緻。”徐嬌摸着畫紙道。
“姐姐畫着玩的?”徐嬌擡頭問徐藜。
徐藜起身從書房拿出之前所畫畫稿,遞給徐嬌,這才回答道:“不是畫着玩,是要用這些畫稿做胡服,開一家漢服與胡服相結合的服飾店。”
“開店?”徐嬌不解。
“嗯,就是銀子有限,這不是找你入股嗎?你看因着先皇後和公主有胡人血統,上京的貴女們紛紛效仿公主穿胡裝,她們有銀子卻要拜托商隊從中周轉,價格翻倍不說,等待時間也過于漫長,如果我們開一家專門買胡服的門店,是不是會轉的盆滿缽滿啊。”徐藜娓娓道來。
徐嬌眯了眯眼,這才明白,“原來姐姐送公主胡服做生辰禮時就想到要開店了?”
“妹妹聰慧,是有這層意思,最重要的還是賺銀子,我是比不過徐玉在父親心中地位,本來徐府月份很少,你又被二夫人打壓着,銀子對我們有多重要想必妹妹也有想過吧。”
徐嬌聞言頗為激動起身打斷徐藜道:“可是,那裡有宅子讓我們做門店呢,這上京城可沒有空餘店鋪轉手,那二姐姐早些年賴着大伯父要開首飾店,大伯父疼愛她,不也說沒有店鋪嗎,最後還是帶她去郊外住了月餘才哄好她。”
徐藜聽着頗為不自在笑了幾聲,徐嬌猛然閉嘴道:“對不住三姐姐,我不是故意惹你想起傷心事的,我隻是想說沒有鋪子怎麼開店。”
徐藜避開話題道:“前些時日大姐姐來過,我也提過此事,大姐姐說我母親的嫁妝裡有很多上京店鋪房産,隻不過早年我剛出生時就被父親以補貼家用之口問母親要了去。”
“大姐姐見我問起來哭着與我說我母親離開前偷偷保留了一處房産,所以房産之事,你不用擔心,你隻需投銀子就好了。”
說到這,徐藜又無法抑制恨起她的父親徐保了,據她所知,那些房産現在全部都在徐玉手中,說要給徐玉當嫁妝。
徐藜剛開始表情還有些傷感,說到最後便有些揶揄徐嬌之意。
“好,我投。”徐嬌很快下定決心道。
徐嬌送來銀子後,徐藜就忙碌了起來,大房沒有女人當家,無人管她倒是方便她出府。
她和蜜桃喬裝打扮成男子模樣,剛出府沒有走幾步,就被打暈了過去,暈倒前徐藜隻看到一閃而過白淨面皮,是個腰背微彎的男子。
徐藜再次醒來,入目便是一個蓄滿絡腮胡的男人坐在床邊手裡拿着刀有規律地轉動着一瞬不離盯着她。
她驚呼出聲才發覺嘴被堵住,隻能強迫自己冷靜觀察四周,床帏圍着赤色簾布,高塌上鋪着鴛鴦被,旁邊房間更是傳來雜亂不堪的呼吸交喘聲,這些無一不告訴她是被綁到青樓了。
念頭一起,徐藜奮力起身,往外跑去,雖然手被綁住但腳并沒有。
還沒跑到門口就被身後之人用力抱住,嘴裡渾濁不清說着:“美人,跑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
徐藜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此情此景讓她想到上一世被折磨而死的慘樣,她顫栗蓄力踩向絡腮胡腳背,他吃痛卻還是沒有放開她,而是拽着她往床塌走去,便走便說道:“美人兒,我會讓你舒服的,你就從了爺吧。”
徐藜試圖與他講道理,嘴裡嘟嘟囔囔想要講話,絡腮胡把她壓在床上,會意道:“你不要喊,我便拿開。”
徐藜點頭如搗蒜,絡腮胡這才拿走塞在她嘴裡的破布。
“好漢饒了我,隻要你放了我,我給你錢财,很多很多錢财,可好。”徐藜口齒清晰快速說着,生怕他再做些什麼。
“那可不行,有人花錢讓我破了你的身,你放心完事後我會送你回去。”說完不等她反應就來親她,徐藜快速轉頭躲過,道:“我給你雙倍,放了我。”
絡腮胡停下動作扯着衣物道:“那人分明就是宮裡的太監,我不敢惹,姑娘快從了我吧。”
宮裡的人?皇後?徐藜怕極了,卻還是用盡全力掙紮着,眼看男人脫光褲子,全身光溜溜的就剩亵褲,又眼睜睜看着他上前撕扯着她的衣裙,徐藜憤怒一腳踢在絡腮胸膛上。
男人吃痛徹底被惹怒,不再顧及她,啪啪啪,直接扇了她幾耳光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賤人在動我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