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了車,姜梵語見領路的陸銘星走近,立刻一個跨步上前,站到兩個陸銘星中間。
戴着黑手套的男人知趣地定在原地,無奈搖頭。
“他不是說我們今天要住在一個寨子裡嗎?怎麼換成這麼一個破旅館了。”
喊着金湯勺出生的陸二公子,什麼時候住過五星以下的酒店。
雖然現在身在異空間,但這住宿标準也下滑得過于厲害了。
姜梵語剛要說話,戴黑手套的陸銘星搶先喊道,“我說你這個陸銘星……”
剛起了個頭,說話的人就頓住了。
他滋了滋嘴巴,“不是,想要同路出門,是不是得先想個辦法區分一下我倆。我這老叫着自己的名字罵人,特别扭啊。”
他問姜梵語:“你都是怎麼叫他的?”
姜梵語嘴巴微動,卻沒有言語。
“阿星,他叫我阿星。”
“阿星……行吧,雖然我很讨厭你,但阿星……”
“你不可以這麼叫他!”姜梵語立刻打斷了對方。
戴黑手套的陸銘星一驚,“需要這麼激動嗎?如果我不叫他阿星……”
“诶,有了!”戴黑手套的陸銘星打了個響指,“我剛得了個新名字,叫老煙鬼,幹脆你們也這麼叫我吧。”
“老煙鬼,呵呵!”另一個陸銘星揉了揉鼻子,“就你那一身的臭煙味兒,我隔這麼遠都能聞得一清二楚,這個名字和你挺搭。行,就叫你老煙鬼。”
被叫老煙鬼的陸銘星拉起自己的衣服用力地聞了聞,“我這一路上也沒抽煙啊,這你也能聞得到?你們都長了狗鼻子吧。”
“我們?我和姜梵語?”
老煙鬼沒答話。
陸銘星環抱起雙手長歎一聲,“其實你想抽煙的話沒人會在意的,别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老煙鬼指了指姜梵語,“關鍵是他不喜歡我抽煙啊,我忍得住。”
“我不是不喜歡你抽煙,我是不喜歡抽煙,更不喜歡聞煙味兒,你别曲解了我的意思。”
姜梵語這番解釋是對着老煙鬼說的,但明顯不是說給老煙鬼聽的。
老煙鬼沒趣兒的聳聳肩,先人一步進了旅店。
他原本已經計劃好要開三個房間,可老闆娘卻說店裡隻剩二樓的兩間房了,三樓以上都在翻新裝修,暫時沒辦法接客。
老煙鬼轉身就要走,說再去另一家旅店看看,可姜梵語和陸銘星卻不約而同地跟他說不用了,他們可以同住一間。
看着老煙鬼逐漸扭曲的五官,姜梵語知道這個瘋子又要發病了。
偏偏這個時候,陸銘星還要火上加油地補一句:“反正我們一直住在一起。”
砰——
老煙鬼一記重拳砸在老闆娘面前的桌子上,吓得老闆娘趕緊起身躲到一邊。
“鑰匙給我!”老煙鬼朝老闆娘伸出一隻手。
老闆娘哪兒敢怠慢,趕緊把鑰匙放到老煙鬼手中,又畏畏縮縮地躲進了牆角。
看老煙鬼怒氣沖沖地上了樓,姜梵語和陸銘星也不管他,領到房門鑰匙,不慌不忙地走上二樓。
嘎吱——
剛推開房間的木門,一股刺鼻的黴臭味就撲面而來。
“這他媽是給人住的地兒嗎?!”
陸銘星捏起鼻子,少爺脾氣說來就來。
其實他這股火氣也不完全是因為這間屋子,從自己的二重身出現開始,陸銘星就控制不住地煩躁,雖然他也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姜梵語也舉起一隻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黴味兒,“沒辦法,南部山區這邊比不得大城市,隻能将就住一晚了。”
陸銘星反踢一腳将房門關上,卸下胸前的背包,狠狠地扔到靠門一邊的床上。
“這個老煙鬼到底要帶我們去哪兒啊?!”
姜梵語背對着陸銘星,将脫下來的外套疊起來放到床頭說:“這邊山區的一個寨子裡。”
“去幹嘛?”
“找個配方。”
“什麼配方?”
陸銘星帶着幾分怒氣走到姜梵語背後,“到底是他媽什麼配方要這麼辛苦的去找啊?!
事實上,從遇到老煙鬼開始,不止是陸銘星,姜梵語的心裡也一直憋着一股氣。
為了不影響陸銘星的情緒,他已經在盡力克制自己了。
可陸銘星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還把所有怨氣都發洩到了他身上,這讓姜梵語多少有點兒惱火。
“你哪兒來這麼問題啊?”姜梵語猛地轉身,第一次加重語氣對陸銘星吼道。
陸銘星一怔,不甘示弱地對姜梵語咆哮道:“我他媽就這樣,你才知道啊!”
兩個怒氣沖天的男人四目相對,他們之間戰争也一觸即發。
姜梵語眼眶漲紅,以絕對的身高優勢将陸銘星逼到牆角。
“你要幹嘛?!”
姜梵語一言不發,目光如炬,仿佛下一秒就要噴出火焰将陸銘星燒的體無完膚。。
他擡起兩隻手按到牆上,把陸銘星穩穩地圈在自己劃定的領地裡。
“又來這招!一次不夠還要來第二次!真當老子好欺負啊!”
陸銘星試圖推開姜梵語,但終究是徒勞。
姜梵語喉結微動,盯着陸銘星的同時捏起了拳頭。
“姜梵語,你除了玩兒這招還會什麼?有本事你去把那個陸銘星趕走啊!少在我面前玩兒忠貞不渝,你們指不定有多少事糾纏不清呢!”
“陸銘星,你不相信我?”
憤憤的問出這個問題,姜梵語便一把抓住陸銘星的胳膊,轉身把他扔到床上。
“好!以前的招數你都玩兒膩了是嗎?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姜梵語還有多少奇招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