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檢測結果出來後,通常都必須通知家屬前往認領,看來是白文俊父母已經收到消息了。
女人罵得愈發難聽,言辭激烈,說什麼要跟冼司瞿他們沒完。
剛好,他們也有事要問問白文俊父母。
冼司瞿冷聲打斷她的話,聲音不容置疑:“一個小時後,我們會前往您住處進行筆錄,還請您務必确保家中有人等候。”
此話一出,白文俊母親突然一愣,随後不知道為何,聽見冼司瞿的話後更加氣憤,氣得将手中的茶杯一擲,開始呵斥起傭人。
一個小時後,冼司瞿等人準時到達。
當今這個時代,土地成了稀有物資,尤其是越靠近主城區的房子,房價就越高,而白文俊家的房子不僅在主城區黃金地帶,占地面積也不小,七百多平的别墅,外圍甚至還有花園,每年繳納的土地稅怕都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管家将冼司瞿一行人帶進門,随後恭敬地退下離去。
白文俊的母親坐在沙發,見人來了也沒起身迎接,反而像是看見了什麼晦氣的東西一般,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她端起茶杯小抿一口,突然臉色大變,對着傭人吼道:“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還我要說幾次,泡茶用的水要用進口泉水!”
傭人連忙上前賠不是,直到上前将茶具收走後,也不見白文俊父親的身影。
這時,白文俊母親似乎終于想起了冼司瞿他們,冷聲道:
“既然來了,我也不和你們兜圈子,我們家就一個兒子,現在死了,你們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白母冷臉道:“五千萬新币,不然我會找我的律師起訴你們。”
秋起暮在一旁聽得發笑,住在豪宅裡的有錢人竟然還找他們要錢。
更可笑的是,兒子死了,身為母親不是悲傷,而是第一時間向他們要錢,這可和女人之前說好的,少了一根頭發都要找他們算賬的誇張勁不同。
冼司瞿:“何女士,雲延區有一套獨棟别墅,您還有印象嗎?”
原本還在喋喋不休的女人聽到這話,士氣瞬間弱了不少,心虛地端着茶杯繼續品茶:“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是嗎?”
冼司瞿示意楊遠,楊遠立刻點開手環将這位何女士和他丈夫名下的房産資料投射到了空中。
女人臉色瞬間煞白,不慎打翻手裡的茶杯,傭人連忙上前将地面擦拭幹淨。
“昨晚,白文俊徹夜未歸,您和您的先生其實是知道他在哪裡的吧?”冼司瞿居高臨下地看向她,分明是在詢問,卻有種已經看破所有的感覺。
女人仍然嘴硬道:“是我名下的又如何,我有錢,買的房子多,忘記了也很正常,怎麼,現在白塔抓人,僅憑這點就可以了嗎?”
她調理好情緒,繼續咄咄逼人:“找不到殺人兇手,隻好跑到被害者家屬家裡來施壓,要我看,你們還是别幹了。”
冼司瞿:“僅憑這點确實不能拿您如何。”
女人又漸漸開始耀武揚威起來,還沒重新得瑟多久,就被冼司瞿潑了一盆冷水。
“您的丈夫,此刻恐怕正忙着在星際銀行銷毀彙款記錄吧?”
“幾年前,聽聞曾有一家企業因為存在偷銳漏銳的問題,導緻股票證券一夜之間暴跌面臨破産,而讓衆人意想不到的是,有一家公司卻将其收購,并且生意越做越大,再一打聽,發現這家新興巨頭的創始人,竟然和那家原本快破産了的企業創始人同名同姓。”冼司瞿說,“你說,這隻是巧合嗎?何女士?”
話音剛落,隻見江哲繹身後跟着兩個哨兵,押着白文俊的父親從大門走了進來。
一時間屋内的氣氛變得凝重。
秋起暮恍然大悟,難怪來白家之前也沒見着江哲繹的身影,原來是去抓人了。
“司瞿,人已經帶來了。”江哲繹說,“彙款的賬号來源不明,不是通過聯邦内的正規程序流轉,目前技術人員還在進一步調查當中。”
雖然還是沒能查出黑衣人的真實身份,但想要坐實白文俊一家人與黑衣人勾結,詐騙公關人員的罪名倒是易如反掌。
冼司瞿表無表情地盯着臉色煞白的女人:“那麼現在,何女士,能說說了嗎?”
也不知是出于什麼原因,女人還是咬死不認,冼司瞿他們抛出白家一家人需要承擔的罪行恐吓時,最終還是白文俊的父親先開了口。
“我說,我說。”男人一臉焦愁,聽見要承擔如此多的罪行,也不顧女人在一旁如何用力敲打他,立馬全部認下。
“兩年前,我們公司快要面臨破産時,有個男人找到我,說可以幫我們,不過有一個條件。”
冼司瞿問:“什麼條件?”